而不是平白无故的来的。”
种世衡说到此处,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道:“真要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在尔等一群饱读诗书的人面前,摘走了枢密使之位。
尔等应该感觉到羞愧,感觉到无地自容,而不是大言不惭的四处宣扬。
如今寇枢密居于枢密使的位置上,军中上下人人信服,朝堂百官无人觉得不妥。
那就说明,朝野上下都觉得寇枢密的才能、智慧、学识,都足以胜任枢密使一职。
如此,谁敢说寇枢密不学无术?
在说这话之前,尔等可有好好想想寇枢密出仕以后的所作所为。”
种世衡的话,如同惊雷,在垂拱殿上炸响。
百官们一脸惊恐的盯着他。
惊的是他敢说,恐的也是他敢说。
种世衡的话,无疑是在在那些认为寇季不学无术的文官们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种世衡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他的脸,几乎是将他往死里得罪。
范讽听完了种世衡一席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有同样认为寇季不学无术的文官,当即出班道:“不习经书,便是不学无术!”
种世衡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他刚准备开口,就见吕夷简回头,对那个开口的文官喝斥道:“够了!”
种世衡不咸不淡的道:“尔等倒是饱读诗书,可像寇枢密一般,为朝廷做出巨大的功绩?朝廷需要的是能安邦定国的国士,而不是一群只会啃书的腐儒。
尔等学圣贤书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如今尔等只记得诗书,却不记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那读的什么书?”
种世衡此话一出,垂拱殿内一片哗然。
吕夷简、王曾、张知白三人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种世衡的话,不仅仅针对了范讽,也针对了其他文臣。
吕夷简拧着眉头沉声道:“种世衡,别忘了,你也是读书人。”
种世衡面对吕夷简,没有丝毫畏惧,他毫不客气的道:“我想成为一个有用的读书人。”
吕夷简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种世衡,你是说我等是无用之人?”
范讽恼怒的开口。
不等种世衡开口,吕夷简先凶狠的瞪了范讽一眼。
他已经喝斥过范讽等人了,范讽等人还肆无忌惮的开口,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
范讽跟李迪私交甚好,李迪离京的时候,推举范讽出任户部左侍郎。
范讽在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一待就是数年。
他任职期间,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大功绩,也没有什么大错处。
吕夷简三人看在李迪的面子上,让他一直停留在朝堂上。
吕夷简原以为,范讽会庸庸碌碌的待在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一直到辞仕的那日。
却没想到,范讽今日会突然开口,还找上了寇季的麻烦。
吕夷简可是答应过寇季,不让文臣们再找寇季麻烦的。
如今范讽的行径,打破了吕夷简对寇季的许诺,吕夷简心里自然不痛快。
吕夷简很想站在范讽耳边,大声的冲范讽怒吼。
“你脑子是不是有缺陷?去找那个煞星的麻烦?你动动嘴,那个煞星不会有半点损伤,但是那个煞星动动嘴,满朝文武都得跟着遭殃。
郊祭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可惜,吕夷简单没办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因为如今在垂拱殿上,他身为文臣之首,多少要讲一些礼仪,不能肆意而为。
吕夷简瞪范讽,种世衡看到了,却没有在意。
种世衡不咸不淡的道:“这垂拱殿上,谁是有用之人,谁是无用之人,翻开了吏部的卷宗,自然一目了然,你不用急着承认,我也没指名道姓的说你是无用之人。”
范讽听到了种世衡的话,怒不可遏,他老脸通红的冲着种世衡咆哮,“种世衡,你欺人太甚。”
种世衡上下瞥了范讽一眼,冷笑道:“就你也配?”
言外之意,范讽连被他欺负的资格也没有。
范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喊出了一句令所有人动容的话。
“种世衡,你个寇门走狗!!”
此话一出,垂拱殿上所有人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