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辽两国鏖战了多年。
萧匹敌很清楚,宋国兵马最擅长的就是防守的战事。
若是没有匠人锻造攻城器械,他们面对宋兵重兵把守的城池,就只能望而却步。
总不能指望一帮子骑兵跨着马去攻城吧?
“汗王,外臣手下的盾兵有重用!”
萧匹敌沉声道。
黑汗王玉素甫冷哼了一声道:“过不了河,你手下的盾兵纵然有天大的用处,又有什么用?”
萧匹敌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良久以后,萧匹敌坦言相告,“宋军最善于守城,而外臣手下带的那些盾兵,正是锻造攻城器械的匠人。”
黑汗王玉素甫皱眉道:“匠人?不会是你不愿意出兵,故意说出的推辞之语吧?”
萧匹敌沉声道:“汗王可以验证他们一二。”
黑汗王玉素甫觉得萧匹敌不像是在说假话,当即沉思了一下,“那就让他们交出盾牌,交给本汗手下的兵马。”
萧匹敌果断点头答应了此事。
当即。
黑汗兵退到了河岸边,河对岸的宋兵也停止了攻击。
黑汗王玉素甫吩咐萧匹敌收缴了辽兵手里的盾牌,分发给了手下的黑汗兵。
然后命令撑着盾牌的黑汗兵在前,其他黑汗兵在后,继续渡河。
为了一次跨过大河。
黑汗王玉素甫亲自率领着自己帐下的七百马木留客督战。
黑汗兵再次开始渡河。
冲在最前面的黑汗兵,有盾牌做防护,勉强顶住了河对岸宋兵的密集的箭矢。
种世衡见此,下令所有投石车,开始投捆绑成一束的手榴弹。
一轮轮密集的手榴弹束投掷在了河中以后。
河中升起了一道道喷泉。
喷泉喷出的水中,还冲着黑汗兵的尸骸。
黑汗王玉素甫铁了心要渡河,所以对那些伤亡充耳不闻。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些撑着盾牌从各处渡河的黑汗兵。
有盾牌相助,黑汗兵不用害怕箭矢的威胁。
除了火炮和火枪陈设的那一处以外,其他地方就只有投石车和重弩和床弩能威胁到举着盾牌的黑汗兵的性命。
当第一个黑汗兵举着盾牌踏上了河对岸以后。
黑汗王玉素甫和种世衡心头都是一阵。
黑汗王玉素甫几乎毫不犹豫的喊道:“所有人全速渡河,给本汗击垮宋军!”
黑汗兵更加汹涌的往河对岸涌去。
种世衡望着那渡河的黑汗兵,略微叹了一口气,“兵力差距太大,地雷炮也不够,根本做不到给河岸边全部布上地雷炮。
不然这勒河,便是所有黑汗兵的葬身之处。”
“留下五千地方兵断后,其他人退。”
种世衡再次下令退兵。
待到黑汗兵渡河,组织在一起,组成了骑兵冲锋阵型以后。
种世衡已经带着兵马退往了山上。
黑汗兵面对的,只有五千被留下断后的地方兵。
地方兵根本没有跟黑汗兵正面抗衡。
在黑汗兵正式组成了阵型以后,他们开始往四面八方逃窜。
种世衡交给他们的任务很简单。
那就是尽可能拖住敌人行军的脚步,然后保证自己活着。
“追!”
黑汗王玉素甫被人抬着过了河,望着四处逃窜的宋兵,恶狠狠的下令。
此次渡河,黑汗王朝损失的兵马,几乎快赶上了沙州边陲那一役。
然而,宋兵方便的损失,比起沙州边陲那一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在黑汗王玉素甫派遣兵马追击四处逃窜的地方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