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恭、李昭亮二人共同坐镇古北口到麟州一线的长城。
王凯辛苦一些,去麟州到河西口一线的长城。”
种世衡几人起身,齐齐向寇季施礼,答应了一声。
依照寇季的分配,狄青和种世衡镇守的长城距离最短。
王凯坐镇的长城最长。
但狄青和种世衡二人要面对的压力最大。
王凯反而是压力最小的一个。
凶徒已经在渝关和古北口等地的长城外肆虐了起来,银州到河西口一线的长城外,反而不见半个凶徒的踪迹。
由此可见,渝关和古北口是凶徒们随后重点照顾的关口。
寇季布置完了任务以后,就吩咐狄青等人即刻赶往了自己坐镇的地方去坐镇。
狄青在走的时候,带走了古北口内的三支地方兵。
高处恭走的时候带走了古北口内的一支禁军和一支地方兵。
古北口的兵力锐减。
将士们终于可以全部搬到了古北口内居住。
种世衡率领着将士们一边修葺长城,一边清理古北口外冒出来的凶徒。
狄青等人回到了各自坐镇的地方以后,迫不及待的展开了行动。
一时间,长城外全是大宋的铁骑在纵横。
数十万兵马在关外砍杀。
关外冒出头的凶徒们被压了回去。
凶徒们短时间内放弃了对大宋的窥视,将目光投到了别的地方。
古北口。
城墙上。
寇季在巡视了一圈城外以后,侧头对旁边的种世衡道:“你们的做法很危险。”
种世衡站在寇季身边,目视着关城外正在策马狂奔的大宋铁骑,没有言语。
寇季皱了皱眉头,“半个月时间,你们击溃的凶徒多达百支,覆灭的凶徒多达十数万。可是一个俘虏也没看到。
不仅没看到俘虏,有人居然还给我铸京观。”
种世衡沉声道:“我们也曾吩咐手下的兵马招降凶徒,可凶徒们拒不投降,那依照你的命令,我们只能将他们尽数歼灭。
至于铸京观,只是为了震慑那些凶徒。
据我所知,京观铸成了以后,效果十分直观,有二十多支凶徒,被京观吓的不敢露头。”
寇季瞪着眼,质问种世衡,道:“你当我是白痴吗?那些凶徒只是从百姓演化而来的,不是从死士。
十数万人,一个愿意投降的也没有。
辽国的百姓觉悟居然高到了这个地步。”
种世衡刚要开口辩解,就听寇季破口大骂道:“辽国百姓要真有这种为国舍命的觉悟,辽皇耶律隆绪也不会兵败幽州城。
分明是你们不肯纳俘,所以故意将碰到了凶徒尽数杀干净了。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此举就是在告诉凶徒们,我大宋不给他们任何活路,他们只要跟我大宋作对,就会被赶尽杀绝。
你们还告诉了他们,一两万的凶徒,就别来长城边上晃荡,想要侵入我大宋,就聚集百十万人再来。
你们在逼他们走绝路,逼他们跟我们鱼死网破。
他们烂命一条,他们败了,不会有多少损失。
我们不一样,我们家大业大,一旦失守,身后的千千万万百姓就要跟着受牵连。”
寇季越说越怒,说到最后破口大骂,“还有高处恭那个蠢货,居然给我铸京观?!谁允许他铸京观的?
谁给他胆子让他铸京观的?
更可气的是,你发现了此事以后居然没有制止?
玉门关外的那几十万人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清楚。
若是因为高处恭肆意妄为,惹出了瘟疫,到时候谁负责?
长城外,如今有数百万人在作乱。
一旦滋生瘟疫,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感染上百万人。
上百万人身染瘟疫的人一起涌向我大宋,我大宋也得跟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