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随着寇季和赵祯对兵制不断的革新,大宋兵马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中不断的获益。
如今军中称得上是悍卒的,几乎都变成了一个个大小地主。
军中将士的人心,早就被赵祯和寇季收买了一个干净。
他们如今和赵祯、寇季是一条心。
其他人想造反的话,根本没办法策反大宋最精锐的兵马。
没有大宋最精锐的兵马支持,你凭什么造反?
一帮子拿着破刀片子的人,凭什么跟拿着火枪和火炮的禁军刚?
在实力绝对碾压的情况下,十八路和一百八十路有什么区别?
大宋在征讨辽国的时候,辽国数百万乱民涌到了长城边上,还不是被击溃了,变成了俘虏,如今在大宋各地劳动赎罪。
民间若是有人鼓动着百姓造反,聚众不管多少,下场几乎一模一样。
禁军一旦出动,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而禁军对他们动手,绝对不会有任何顾虑。
因为大宋九成的禁军家眷,如今都相继迁移到了大宋边陲,在大宋边陲做小地主。
所以禁军的家眷绝对不会出现在乱军中。
王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会盯着他们的,希望他们别做傻事……”
寇季撇了撇嘴,道:“你最好期盼他们中间有人尽快动手。如此一来,朝廷也可以杀鸡儆猴,震慑一下其他人。
到时候说不定流的血会更少。”
王曾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他没办法反驳寇季这个说辞。
谁都不愿意看到流血事件发生。
但当流血事件必然发生的时候,先发生一部分小规模的流血事件,总能震慑一二,减少流血事件的发生。
寇季见王曾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不咸不淡的道:“该说的我几乎都告诉你了。以后你也不用继续再为此事跟我交流。
因为没有意义。
我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说完这话,寇季不等王曾继续开口,就开口赶人,“你在此处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该离开了。
吕夷简如今忙着算计我,没多少时间处理政务,政事堂必然堆积了一大堆政务需要你处理。”
王曾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小院。
刘亨在王曾走后,才缓缓开口,“王曾是朝堂上少有的好人,你这么吓唬他,就不怕他受不了?”
寇季瞥了一眼刘亨,质问道:“谁吓唬他了?”
刘亨哭笑不得的道:“我知道你今日所讲的一些,都是你的肺腑之言。可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局势绝对坏不到你说的那个地步。
毕竟,你和官家布局了这么久了。
不可能一点儿成果也没有。”
寇季见刘亨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就坦白道:“慈不掌兵,慈亦不理政。你真以为王曾是什么慈悲之人?
从他出仕到如今,该杀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他之所以跟我争辩,他之所以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是因为他不希望太多无辜的百姓牵连在其中。
他现在是在为那些无辜的百姓争取活路,而不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豪门大户。
你信不信,若是只杀豪门大户的人,他绝对比我杀的要痛快,要果断。”
刘亨一脸愕然。
寇季继续道:“每一个做大官的人,心里都有那么一点点底线和坚持。王曾心里的坚持是为百姓谋福,底线就是不把屠刀放在无辜百姓身上。”
刘亨沉吟着道:“就没有法子让无辜百姓摆脱此事?”
寇季摇头,“文制革新,涉及到大宋的方方面面,而大宋一切的根基都源于百姓,你告诉我,如何让百姓置身事外?”
刘亨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开口。
寇季感慨道:“我之所以跟王曾说的那么可怕,就是要让他做好对百姓下手的准备。”
刘亨盯着寇季道:“你不是说,不把屠刀放在无辜百姓身上,是他的底线吗?即使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做好对百姓下手的准备?”
寇季的话明显前后矛盾。
寇季听到了刘亨的话,感叹道:“我如今将一切的后果都告诉他了。他若是能突破自己的底线,就能跟我们一起做事。
若是不能,那就只能帮我们扫扫尾。
一些涉及人命的大事,肯定不会让他参与。”
刘亨沉声问道:“就没有办法减免百姓的伤亡?”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我和官家又不是什么刽子手,不可能以杀人为乐。需要杀的时候就杀,不需要杀的时候,发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