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这是不是又要丢掉半条命了?
“你洗过澡了?”井中月问道。
呃?
月亮娘子,我们大战之后第一次见面,你问我这个问题合适吗?
“还没。”云中鹤道。
井中月道:“快去洗,然后躺着等我。”
云中鹤无比的兴奋激动,但又有一点害怕。
然后,井中月直接走进了密室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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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井中月坐在了闻道夫面前。
闻道夫用疼爱的目光望着井中月。
“月儿,你和小时候比起来,变化真是不小,你父亲太忙,当时你很黏着我。”闻道夫道:“尤其是四五岁的时候,你刚跟着我读书,又勤奋好学,又乖巧听话,我没有孩子,所以把你当成了亲生女儿。后来你父亲把你送去了大西书院,之后又送去了白云城,我真的如同剐了心一般。”
井中月淡淡道:“老师一直不成婚,不生儿育女,我非常好奇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了,因为你忠诚的始终是南周帝国,你不想在这里生活得太久,不想在这里生根,免得关键时刻,割舍不掉。”
闻道夫道:“原本你会成为我的根,让我割舍不掉的,结果你走了。原本井无边也差点成为割舍不掉的根,因为他小时候何等聪明伶俐,结果后来废掉了。”
井中月道:“那我父亲呢?他不是你的主君,你的兄弟吗?”
闻道夫道:“你父亲这个人,太奸诈了,难以贴心的。”
井中月道:“记得揪出文山先生的那一个晚上吗?我们把大赢帝国的在裂风城仅存的情报网彻底一网打尽了。”
闻道夫道:“记得。”
井中月道:“那一晚,云中鹤哭了。”
闻道夫一愕,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告诉我,云中鹤身份有问题吗?
井中月道:“你是我的老师,所以我要让你体面。”
然后,她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在闻道夫的面前,然后转身离去。
闻道夫面孔颤抖着,望着井中月离去的背影,仿佛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颤抖着拿起了小瓷瓶,打开之后,倒入嘴里。
片刻之后,腹内一阵绞痛。
黑血不断呕出。
黑色之血,从眼鼻口耳不断涌出。
仅仅几秒钟后,闻道夫惨死!
这个天生的读书人,少年得志的青年进士,潜伏在裂风城三十年的卧底彻底死去。
一直到死,他都没有背叛南周帝国,却又对井中月充满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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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点燃着蜡烛,还洒着鲜花。
这个气氛,很暧昧啊。
而且这个房间是井中月布置的啊,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红烛如血。
鲜花如血。
红绸如血。
妈蛋,这看上去有点不吉利啊。
都是鲜血一样的颜色,给人一种要有血光之灾的感觉。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