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双腿已经无法行走,直接要朝老母的尸体爬过去。
前御史大夫宁不弃厉声道:“你没有资格过去,你没有资格触碰你母亲高洁的尸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没有资格做她的儿子。说……你母亲告你忤逆,你有何话可说?他临死之前,将这个案子托付给了我,我就一定要为她办好。”
此时,前御史大夫反客为主,完全主导了整个案子。
但是太守大人尉迟端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柳重老母临死之前把这一切托付给了宁不弃。
死者为大,众目睽睽之下,你总不能连一个七十几岁老人的遗言都不管不顾吧。
“娘,娘,娘……”柳重拼命地嘶吼,拼命地嚎哭。
宁不弃吼道:“你有何话可说,何话可说?”
柳重对着母亲的尸体,拼命地磕头。
“娘,儿子知罪,儿子知罪。”
“娘,儿子不忠不孝,当天诛地灭。”
然后,柳重猛地抬头,指向敖平,嘶吼道:“是他,是敖平,他绑架了我的母亲,我的孩子。逼迫我去刺杀敖鸣,然后栽赃到怒浪侯夫人头上。”
“我内心埋怨怒浪侯当日没有给我安排好一个好官位,所以才有了这十来年的落魄。七分因为母亲和儿女的安危,三分是为了报复怒浪侯,所以我答应了。”
“怒浪侯夫人给我的银子,金瓜子,还有银票,确实是给我娘治病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说刺杀敖鸣的事情。”
“娘,儿子不忠不孝,当天诛地灭,但天诛地灭啊。”
接着,凶手柳重目光喷火望着敖平,怒声道:“你这个禽兽,用我的母亲和孩子做人质,逼迫我去刺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位大人,请你为我做主,请你为我做主啊。”
接着,凶手柳重朝着前御史大夫宁不弃拼命地磕头。
敖平浑身颤抖,厉声道:“你胡乱攀咬,你和柳氏勾结,互相攀咬我。”
太守尉迟端道:“柳重,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可有证据?”
凶手柳重凄惨一笑,大声嘶吼道:“证据?证据是吗?我给你,我给你……”
然后,柳重猛地一头撞在地面上。
瞬间脑袋崩裂,直接惨死!
又是惨烈一死,作为证据。
这一撞,真的把整个脑袋都撞碎了。
全场所有人,再一次被震得毛骨悚然。
此时,前御史大夫宁不弃常常呼了一口气,道:“我要进京见皇帝陛下,见太上皇陛下,要把这件案子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知。凶手也死了,证人也死了,人家用一死来当做证据,你们不认,那我就去皇宫面前击鼓鸣冤。老妹妹临死之前把这件事情托付给我,我若是不给她办好了,死了都没有面目。我去告御状,准备三司会审吧。”
然后,这位前御史大夫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敖亭,敖平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如同筛糠。
太守尉迟端也面色如土。
他和敖亭飞快对视了一眼。
老祖宗敖亭目光一阵狰狞,嘴唇颤抖,猛地一指自己的幼子敖平,厉声道:“禽兽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妒忌敖鸣,你记恨你嫂子柳氏。你竟然派人刺杀敖鸣,而且还把罪名栽赃到你嫂子身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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