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三份契约,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真正的压力山大啊,敖玉太毒了,几个月前就已经把坑挖好了,等着坑死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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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秘密院子内。
一群人寂静无声,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说吧,这件事过不去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终于有人起头了,便是敖亭老爷子。
“是直接认输,认怂,还是反抗?”
认怂,认输?
真的做不到啊,敖鸣是要失去继承权的。
段莺莺可是要嫁给敖玉那头猪的。
月旦评组织的十三名士更惨,直接要解散,而且身败名裂的。
但是反抗的话?怎么反抗?
其实敖玉已经把路给封死了。
当时,月旦评十三名士强行用莫须有的罪名把抄袭的罪名栽赃到敖玉头上的时候,敖玉当时就说了,这一场就算了,我也不辩白了,我们下一场见真章,你们这一次污蔑栽赃我也就算了,但下一次乡试的时候,可别想着故伎重演了啊。
这就相当于给江州百万民众打了预防针了,当然这个世界并没有预防针这个说法啊。
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们第一次栽赃污蔑敖玉,因为你们有强大的舆论力量,强大的公信力,那么大家伙就暂且相信了,但这其实已经算是透支了月旦评的公信力了。
现在,你又想来这么一回?
那样的话,江州万民会逆反的吧。
“绝不能就这么认输,一定要对战到底。”段莺莺斩钉截铁道:“敖玉这个蠢货,第一天的帖文考试二百道题全部作对,这种可能性大吗?”
尉迟端道:“几百年来,第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段莺莺道:“那就用这个作为他舞弊的理由。”
尉迟端道:“如果真的舞弊,恐怕不会真的把二百道题全部做对的,这样反而会引起怀疑。”
段莺莺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舞弊,就算他没有舞弊,也要把他栽赃为舞弊,一定要钉死,我是绝对绝对不嫁给这头猪的,就算我们联手将他弄死,我也不嫁给这头猪。”
尉迟端道:“但是我们已经不能出面了,月旦评十三名士也不能出面。”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不用我们出面,去鼓动考生!没有证据,我们就捏造证据,鼓动落榜学子闹事,鼓动几千几万名学子围攻孔庙。这群学生蠢的什么,很容易被鼓动,很容易被洗脑的。民众比他们更蠢,只需要我们将这股风刮起来,舆论的东风就会往我们这边倒了,到那个时候就算敖玉不是舞弊,也变成了舞弊。”
尉迟端道:“这还不够,还需要流血,还需要牺牲,那样才能震撼人心。所以要想办法弄死几个秀才,最好是举人,然后栽赃到怒浪侯爵府头上,只要死人了,而且死的是一批秀才和举人,那这件事情就闹大了,敖玉和敖心都脱离不了干系。”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关系到大家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一定要竭尽全力。而且我觉得,最好趁机……”
所有人朝着他望过去。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趁机火烧怒浪侯爵府,把敖玉母子,全部烧死!”
尉迟端道:“但这样一来,他们反而会引起舆论同情了。先看风头,如果能够彻底将他们拍死,那就不要火烧怒浪侯爵府,但如果不能彻底拍死,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段莺莺道:“这种事情,需要找一个带头的作为领袖,这个人一定要很有名。”
“苏芒!”月旦评首席名士道:“他十年磨一剑,对这次的解元志在必得的,第二名对于他来说就是失败,所以这次乡试,他受伤最重,所以对敖玉肯定恨之入骨。而且此人非常偏激,近乎疯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就找苏芒,让他带头闹事,我们去制造舆论,制造敖玉舞弊的流言,制造所谓的证据。”太守尉迟端道。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关键时刻到了,这个证据一定要有分量,别舍不得下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