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到安全不同的精气神,这是他想要了解的。
在他的追问下,被拦住的佃户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是是,少爷您既然这么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这在原来的庄子,年成好的时候还能吃口饱饭。
但是想要有好生活那可就不敢奢望了,虽然不用交税,可给老爷家的地租是七成,自己只有三成。
家里的房子破的都不能住人了,除了种地之外主家还有分配劳役而且还没有工钱。
碧波堡就不同了,地租少,才四成,房子统一修建包分配。
虽然房子是碧波堡主的,可堡主也说了,这房子谁家住下了就可以永久居住。
除非以后不是碧波堡的人了才收回,而且还能传给下一代,这可是一份产业啊。
就连耕地也是,只要还是碧波堡的人就能有自己开垦出来的荒地永久使用权,也是能传家的。
我们这些老百姓求的是什么?不过就是有个安稳的家,有一口饱饭吃,一身衣裳穿。
病了能看病,死了有地方埋,能把香火传下去,家里有留给后代的产业。
这些在其他庄子上能全做到的人极少,可到了碧波堡,一切就在眼前。
只要不懒就能得到,如此一来比起来是真的不如啊。”
这一连串的理由下来,总结起来其实就是跟着荣不弃有产业有保障有奔头。
司马卓暗暗在心底对比了一下,发现比起荣不弃手下的这些佃户工匠们来,不管是自己家的人还是其他人家的,都缺少一股劲。
毕竟作为佃户和奴仆来说做的再多也跟他们一毛钱的关系没有顶多就是能吃口饱饭,多的也就不用想了。
失去前进的动力,向上攀爬没有希望,既然做多做少都没用那自然而然的也就麻木了。
人都麻木了,活一天算一天的情况下,想要他们做事有效率显然是痴心妄想了。
鞭子和喝骂会让他们畏惧,但最多也就是保证最低劳动而已。
司马卓终于想明白了,恐惧固然可以让人屈服,但想要他们出力却是不可能了。
只有当人有**有利益相关的时候,才会产生动力。
荣不弃虽然没有把土地田产之类的直接给他们,但是这些人劳作的收益却是他们自己能拿到的。
换做是自己,如果在别处辛苦一年只能难道少许吃不饱饿不死的粮食。
而在这里却可以得到更多,而且还有房子以及庇护等等,自己也不会选择别处了,一定会留下来的。
毕竟这些土地都是荣不弃的,虽然看似收益让了出去,可田地开垦出来了,而且土地的所有权依旧是荣不弃的。
这些佃户们劳作的越多,收获的也会越多给荣不弃的收入也就越多。
其他的人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贪婪让他们尽可能的压榨,在他们看来普通百姓之类的人,就像韭菜一样,随时都能出现,所以他们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