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没有出去送,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凝神与天人宗的弟子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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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东林军的中军大帐,一个清秀修长的青年男子把轩案上的花瓶扫落。
地上跪着一个铠甲士兵。
他低垂着头,铠甲上布满灰尘,靴子上一尘不染,好像脚不沾地一般。
这显示出了他极高深的轻功。
“两个大宗师都没了消息?”清秀修长的青年淡淡问道:“是死了吗?”
“殿下,不知死活。”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清秀修长青年淡淡看着他:“你不知本将的规矩吗?”
“殿下恕罪!”铠甲士兵忙抱拳:“可事情紧急,属下要先禀报将军,再继续探查。”
“嗯,你有这个心思是好的,但规矩就是规矩。”清秀修长青年淡淡道:“下去自己领罚吧!”
“是!”士兵恭敬答道。
“继续查!”
“是!”
清秀修长青年摆摆手。
铠甲士兵起身,露出一张布满刀靶的脸庞,刀痕纵横交错,看不清原本模样。
他躬身退出大帐,帐内只留下了清秀修长青年,片刻后,一个清癯老者挑帘进来。
清癯老者脸色枯黄,面露病容,双眼黯淡,捂嘴轻轻咳嗽着。
清秀修长青年忙上前扶住他:“师父,你安心修养,别再操闲心了!”
“你呀……”清癯老者缓缓坐下:“不明智之举,冲动了!”
“师父,我已经想清楚了,一定要灭掉这个独孤漱溟的,否则大月又多出一个军神来。”
“可你没想过她身后的男人。”
“李澄空?”清秀青年露出不屑神色:“他不过一个小太监而已!”
“这两年你武功大进,心态也膨胀得厉害。”清癯老者摇摇头:“青莲圣教的教主,还是小太监?”
“他侥幸,有奇遇而已。”
“奇遇也是实力。”
“区区一个小太监,纵使修为深厚,见识又能高到哪里去?”清秀青年宋玉田淡淡道。
自己身为皇子,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不仅知识渊博,见识也深刻。
像李澄空那般,一个小竖阉,即使有奇遇而令修为猛增成为大宗师,却无法弥补其出身的硬伤,见识的拙陋。
即使李澄空修为深厚,但自己也是大宗师,而且是比李澄空更早一步进入大宗师的,所以积累也更深厚。
更何况自己身负奇功,李澄空若是敢来,保准让他有去无回!
“殿下如果这样想,那就危险了。”清癯老者缓缓道:“老夫是研究过这个李澄空的,他可不仅仅是武学资质绝世,智慧也是惊人的。”
“他智慧再惊人,敢跑来找我报仇吗?”宋玉田不以为然:“顶多是要绑我的家人,逼我出营呗!”
“不能不防他真绑你家人。”
“嘿嘿,去年已经完全彻底的更换,都是假的,他绑就尽情的绑!”
“换成假的?”
“师父,我没跟你说,免得你多操心,放心吧,我现在浑身上下没有破绽!”
清癯老者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