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人正是黄庆生,而被陈简风叫舅舅的人也正是黄大明。
黄大明的确是陈简风的舅舅,不过他与陈简风母亲黄月琴只是堂姐弟关系,所以黄庆生才说陈简风并不是他的亲外甥!
黄大明问道:“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人死不可复生,节哀顺变吧!”
“可是……”
“我的大明哥,别可是了!伙计们,大家动作要快!迅速上车搬货!”黄庆生一边劝黄大明,一边招呼枪手们上车搬东西。
“怎么会变成陈简风了呢?怎么不是陈简云?陈简云还是个学生娃啊,听说正准备去美立坚留学的。”黄大明自言自语起来。
“大明哥,我不知道陈简风还是陈简云,我们本就没想杀他,无心之过你也别自责了,只怪这位陈少爷走霉运,命犯短命关。我说大哥,别发呆了,咱们得赶紧撤!”
“怎么撤?陈天福养的护院,人数比我们多得多啊!”
“所以要赶紧啊!快撤啊!”
“撤去哪?”
“顺着风山的路上去啊!”
黄大明不解:“我们要背着这批大烟,去风山找死吗?”
黄庆生说道:“放心吧!五月初一那次的走山,把林家寨的田地掩埋了不少,路也改道了。不过你放心,我早就发现那里仍然有一条小道,可以直通到北山,从北山到黄庄,正好也有一条小道直通到你家的老院子跟前。”
“这么巧?”
“是。”
黄大明看了躺在血泊之中的陈简风最后一眼,招呼大家迅速搬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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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简风出门之后,陈天福见昨夜在外鬼混回来的大儿子陈简云仍在睡大觉,他也记挂起林青荷,便也悄然出门,开着车往老院子而去。
此时已是盛夏,时间又已过午,陈天福在晒坪停好车,刚进老院子,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尸臭。
陈天福忍不住皱眉掩鼻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见林青荷与李铁柱外出仍未回来,本想转身就走,却因满脑对林青荷美色的垂涎,已走到垂花门了又停住脚步,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捂着鼻子,返身走向厅堂。
他对躺在门板上的郑依依尸身说道:“哎!那时我怎会先看上你呢?要早点发现你女儿这般美貌,就早该纳你女儿为妾了,你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其实你的死也不能全怪我,都怪你的这张嘴。”
陈天福又在厅堂逗留一阵,仍未见林青荷回来,便从院里出来,把车又从晒坪间开了出来,藏到巷子里去。
返回到院子里后,他便到林青荷所住的西厢房看看。
他伸手推了推门,见门掩着,径直推开了门跨了进去,反手又将门掩上,便在房里东看看、西瞅瞅,又在林青荷挂在房里的衣服这摸摸、那捏捏。
他看见门后立着一只浴桶,忍不住多瞄了几眼,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块怀表看了看,见时间已指向五点,便搬了一张凳子,在角落里坐了下来,并拿着怀表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看着浴桶。
他在等待林青荷回来的这段渐渐流逝的时间里,心中早已涟漪无限。
不一会,他便听到外面一阵响声,隐约中听到寿材铺伙计抬着寿板在林青荷与李铁柱的指挥下放置于晒坪上的声音,便暗暗欢喜起来。他准备推门出去,却又听到外面的对话声传了进来,便站在西厢房门后仔细地听。
传来林青荷的声音道:“几位师傅,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