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今局势已定,也该做出决断了,方从哲这老东西就是个墙头草,说是忠于皇上,还不是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即使现在情况明朗,方从哲表面向着太子,可每年不还是往福王府送礼,到现在与那边还有书信往来。”
“国公今晚之事倒无大碍,方府围了也就围了,只是目前还不能动他,如今朝中齐党势大,虽说去年辽东战事不力,方从哲失了许多威信,但如今一来朝中缺员,二来内阁只有他一人,此时要动他,父皇那里怕就行不通。”
张维贤也明白方从哲之事急不得,他今晚也只是想拼了挨骂也要教训一下方从哲,为儿子出口气,可是过了今日再想寻方从哲的晦气恐怕没机会了,他只得无奈的拍了一下大腿叹了一口气道,“真不知道经此一事,子瑜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子瑜那边还需要你去安抚,切不能因为冲动犯了傻,三司那边我会去施压,可最终决断还是要看父皇,恐怕明日一早方从哲那老狐狸就会找父皇去请罪,他若是执意要保方世鸿,他这首辅也就做到头了,若是他以罪请辞……”太子看了一眼张维贤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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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怕是会保下方世鸿。”
“哼,就让这老东西再得意几日。”
“笃笃”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我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许靠近吗?”
“太子爷,锦衣卫千户项洪求见。”此时门外一个太监回话道。
项洪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手下十三得力干将之一,这十三人行踪不定,各有本事,人称鬼门十三差。项洪因为人颇有谋略且出手狠毒,排在鬼门十三差之首,人送外号毒蛇。
房内太子疑惑的问道,“他来干什么?”
“骆思恭之子骆养性与五世子和子瑜关系颇深,今晚之事他也在国公府,我便让他回去与骆思恭传了几句话,此时骆思恭应该是有所决断了。”
听了张维贤的话,太子心里便明白了,“让他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人,来人头戴乌蓬帽,一身皂色紧身衣,入了门那人就取下帽子朝太子行礼,“参见太子。”
“免礼。”
来人项洪,只是那双狭小而黯淡无神的眼睛和布满褶皱的脸,看着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普通人,而有这种感觉的对手多是死在了他的绣春刀下。
项洪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上前递给太子道,“义父让我把这个交给太子,目前他还不便前来,让我替他向太子告罪。”
太子接过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心里就是一惊,接着站起身走近一盏宫灯拿起灯罩将信纸烧了,“回去告诉骆指挥使,他的心意本宫知道了。”
骆养性回到家里就将晚上发生的事与骆思恭说了,并传了英国公的话。骆思恭思虑了许久才做了决定,此时太子一系拉拢,若是不从,他日太子继位必遭清洗。
因为锦衣卫的特殊性,指挥使一职无论何时都只是皇帝的护卫、耳目和爪牙,非亲信之人不可。
于是骆思恭叫来项洪,将锦衣卫所有暗卫的名单及部署交与了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