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有点没听清,因为他说话十分含糊不清,而且语速特别快。
“给我,给我!”
他的嘴皮子和牙齿开始快速地运动起来,上下两排牙齿不断互相敲击碰撞。从他嘴里传来的怪异响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回荡,让隔着他十多米的人也能听得很清楚。
“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
他的嘴里在不断重复着这一个词,干瘪凹陷的眼球极速晃动,而且还在进一步地萎缩和凹陷下去。
“真惨。”
巴克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盖在这名军人的头上。
“请等一下!”
身后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巴克回过头去。而就在这时,他身前的那个佝偻着身体的军人也突然爆发了,他的嘴突然张开,向着巴克举在他头上的手狠狠咬去——
腮帮处的脸皮被张开得太大的嘴瞬间撕裂,露出了里面那两排锋利杂乱的尖牙。原本就已经很干瘪的眼球更是突然再次骤缩,变成了只有米粒般大小的白色颗粒。黑色的眼眶开始向外大量喷涌出殷红的鲜血。
“他已经没救了,先生,额,女士。”
巴克看着身后的那位军人,答道。
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一颗脑袋,然后五指开始缓缓收拢。
骨骼碎裂的声音并不清脆,特别还是这种包着肉的。
很可惜,并不是所有女性军人都是那么的英气美丽的。有时候,会搞错对方的性别可能就只是单纯的因为对方长得实在是太像一个硬汉了。
高大、硬朗,强壮。符合一个硬派长相帅哥的所有五官和身材要求。
巴克把左手收回来,低头看了眼,眉头皱起。不过还好,这里是镇子内,洗手的话很方便。
硬汉女军人看着地上那具尸体,陷入了沉默。
“谢,谢谢……”
过了有一会儿,她才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词。当然不会是责怪,因为巴克做的是正确的事。即便巴克当时没有杀她的队友,她也是会出手的。
红月期的工作当然不会是轻松愉快的,哪怕你是所谓的精锐。
巴克注意到了硬派女帅哥腰间挂着的水壶,所以他就开口了:
“能借你水壶里的水用一下吗?我想洗个手。”
他才懒得跟这个女人讨论她队员的故事,什么“他曾经是个什么什么样的人”这种。他就想快点洗完手然后把右手上的煎饼吃完。
默默地解下腰间水壶,给巴克洗了个手,然后巴克就一边吃着他的煎饼一边离开了。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话,除了她的“谢谢”和巴克借水壶。在巴克走远了以后,那位硬派帅女仍旧还杵在那里。
可能巴克捏死的是她的爱人罢?
“巴克长官!”
走到一处新的街道,旁边房子的窗户口传来了巴克十分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去,那是欧莱,正在窗户口朝着他挥手。
“上午好啊,欧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