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何办法?”宋缺注视着苏泽。
其实就是在问:你何德何能?
“以力破之!”苏泽很干脆的说:“舆论,智谋,人情方面,我们都不如慈航静斋,那就干脆以力破之!杀光巴蜀三大势力就可以啦。”
“你可知道,独尊堡谢晖是我的拜把兄弟?生死之交?”宋缺以气势压迫着苏泽。
苏泽淡淡一笑,从容说道:“我不光知道谢晖是你的兄弟,还是亲家;更知道谢晖必然会背叛你!”
“为什么?”
“因为慈航静斋梵清惠的存在,谢晖必然会为了她而投降。”
「天刀」宋缺和「武林判官」解晖皆钟情於梵清惠,这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事实。
“梵清惠”
宋缺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苦涩。
苏泽又在他的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年青时的梵清惠美至令人难以相信,即使眼睁睁瞧着,仍不信凡间有此人物,师妃暄这方面颇得她的真传。
那是修习《慈航剑典》仙化的现象。
师妃暄已攀登上剑心通明的境界,比清惠的心有灵犀,尚胜一筹。”
宋缺看了苏泽一眼,这一眼饱含了沧桑。
宋缺的神态回复从容闲适,淡淡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
当年我邂逅清惠,是一个明月当头的晚夜。那时我像你般的年纪,碧秀心尚未出道,此事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
又望往天空,轻叹一口气道∶
“到碧秀心为石之轩那奸徒所辱,清惠二度下山,我与她重遇江湖,中间隔开足有十多个年头。
初遇她时我仍是藉藉无名之辈,'霸刀'岳山的威势却是如日中天,清惠已对我另眼相看,与我把臂共游,畅谈天下时势、古今治乱兴衰。”
“交浅言深,宋阀主没有打算放我离去吧?”苏泽突然插话。
“哈哈,你小子很有自知之明哦。现在你刺激的我吐露过往,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吗?”宋缺哈哈大笑。
“宋阀主这些心里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了吧?那就尽情述说一下吧,我听着喃。”苏泽竟然还可以平淡如水。
宋缺朝他瞧一眼,沉声道∶“这数十年来,我一直不敢想起她。你明白那种感觉吗?思念实在是太痛苦啦!”
苏泽就顺势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喃?”
宋缺苦笑道∶“在不在一起,有何分别?
我只能在刀道和梵清惠间作出选择,假设她叛出慈航静斋来从我,我敢肯定宋某今天没有这种成就。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是要付出代价的,且是非常残忍的代价。
她和我在政治上的见解也是背道而驰,若果走在一起,其中一方必须改变,但我是永远不肯改变自己信念的。
所以打开始,我们便晓得不会有结果。”
“嗯,精神恋爱。”苏泽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可惜呀,宋阀主不是大魔头,否则梵清惠一定会放弃一切,舍身饲魔的!”
“我不许你这样说清惠,她是圣洁的!”宋缺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宋缺往墙上探手一按,“铮“的一声,其中一把刀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竟从鞘子内跳出来,和给人手握刀柄拔出来全无分别,看得人心中直冒寒气。
宋缺再隔空虚抓,厚背大刀若如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扯般,落入他往横宜伸的左手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