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人逆天而行,遭了天道心劫,哪里这么容易过去?”
扎蝴蝶的老者一边狠狠的往蝴蝶身上落针,一边口吻淡然的开口:“我姜家与那两位年青人的事,还不值得我们这些人专程来说,毕竟类似的事情,你们家也有不少,此乃吾等立世之基,纵是我们惜才爱才,也是改变不了的,现如今,他们要闹,便由得他们是了……”
说到了这里时,最后一针落下,那蝴蝶身上,忽然生出了道道灵蕴,居然身形变化,化作了一个尺许长短,背后生着两只蝴蝶翅膀,满面泪痕,哆哆嗦嗦看着他的小美人儿……
扎蝴蝶的老者厌恶的挥挥手,让她赶紧飞走,然后才慢慢的收起了银针,淡淡道:“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倘若这一次做出了这等事来的是那个使剑的年青人,老夫这时候便要让人专程去请他们师兄弟两个回来,甚至摘一朵井中仙莲送给他们,用以抚慰了……”
“但若是姓赵那人,他才刚刚落了一子,尚不值得老夫放在眼中!”
“……”
“……”
仔细查探过了方贵的丹品之后,太白宗主便将方贵等人都撵了出去,如今太白宗刚刚渡过一场大劫,北域又战火四起,正是各种大事都压了过来的时候,所以他们身为太白宗弟子,应尽一份责任,这时候谁都不能闲着,就连方贵,都被撵了出去好好招待小鲤儿。
虽然她的身份一直没有被说破,但毕竟是东土来的人,你怎么能让人打地铺?
太白宗主可是直接吩咐了:“再睡觉时,一定要睡在榻上!”
方贵笑呵呵的解释自己早就让她睡床自己打地铺了,太白宗主就很烦的把他撵了出来。
而后这清幽的后山,便只剩了他与幕九歌这一对师兄弟,就连带着一串小野猪到处拱草吃的黑山大尊,都下意识的越走越远,似乎有意留给他们师兄弟一个说话的空间……
山间风寒,清幽冷寂。
两人一个坐在椅上,一个躺在藤椅上,久久无人开口。
“无敌厉害丹,亏他想得出来……”
过了一会,还是太白宗主打破了场间沉寂,笑着道:“不过无论如何,你这弟子总算是有了些成就,起码不比东土的普通孩子差了,你这做师傅的,难道就不该有点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
藤椅上的幕九歌,过了一会才开口,声音显得十分疏懒:“修行之路,不是这么算的,丹品有多强,也不在于你底蕴有多深,可以打几个境界,而在于修行功法是否完整,便如东土那位小姑娘说的,东土的修行之路,强在他们有着完整的功法,从练气到问天地,皆有相应的修炼法门与道路,甚至有相应的资源,所以,他们东土的逐仙路,才被奉为世间第一!”
“而那些东土世家的顶阶功法,有资格被称为‘正典’二字,也正因此!”
“这样的道路,尊府没有,西荒没有,南疆更没有!”
一边说着,幕九歌一边将遮在了脸上的草帽掀了下来,眼睛里居然全是血丝,看起来似乎无比的疲惫,声音里也似浸透了无奈的疲倦:“这个小家伙就更不用说了,你虽然将一切好东西都一鼓脑塞给了他,但怕是连他金丹境界应该修行什么样的功法都没个条理吧?”
“他身上有东土的功法,那就先修炼呗,那个东土的小姑娘看起来很老实!”
太白宗主笑了笑,道:“应该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