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了小鲤儿惊慌的声音,方贵大吃了一惊,急忙跑过去看。
这一看之下,更是吃惊不小,一抓幕九歌的手臂,竟觉得入手冰凉,犹如死人,再看他的面上,竟似也全无了生机,眼睛虽然还睁着,但也已变得异常空洞,倒似没了魂一般,分明看这时候他身上无伤,但方贵一抓住了他,心里便生出了一种不敢使劲的感觉……
此时的幕九歌,居然像是布满了裂痕的瓷器一般,似乎一用力,便碎了。
“我的娘哎,就是失个恋,你至不至于如此啊……”
方贵吓的一阵发毛,急忙将幕九歌扛了起来,踏云往天门山飞来。
“快,快烧热水……”
“不对,这时候水没有用,你去烫酒……”
急急回到了天门山,方贵一脚把正盘在树上睡的呼呼作响的婴啼给踹起来了,让它去拿酒,自己则将幕九歌放在了地上,望着这时候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幕九歌,手足无措。
这一会子,幕九歌居然不像个活人了,倒像是一块触手冰冷的白玉。
而这白玉之上,甚至像是出现了裂纹。
婴啼在这时候,也紧张的拿来了烧烫的酒,方贵往幕九歌嘴里灌,都灌不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贵看着,全然不懂,心里发慌,手忙脚乱。
倒是小鲤儿在这时候还冷静,轻轻推开了拿着酒壶只是要灌的方贵,自己仔细的检查了起来,不过一番检查之后,却也满面茫然,甚至有些糊涂了:“幕先生他身上无伤,但却气机将绝,心丧若死,我以前也只是见过,没想到……没想到居然会是真的……”
方贵急忙取出了无数的丹药,急道:“快瞧瞧,哪一颗好使……”
小鲤儿急急摇头:“没用的,丹药可治百病,惟独治不得心病!”
“那怎么办?”
方贵一时茫然了。
小鲤儿沉默了很久:“只能靠他自己……”
……
……
“那……那是什么?”
“怎会又有魔潮袭卷而来……”
“这……魔潮为何如此恐怖,竟比前几次加起来……”
也是在天门山上的小鲤儿与方贵手忙脚乱之时,此时的瑶池国,四面八方的修士,皆被惊动了,不知有多少人飞上了高天,傻傻的看着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魔气,他们前后经过三次魔潮,但还没有一次见到如此森然景象,咋一看去,便像是四面八方的天都塌了。
无穷鬼雾汹起,浩荡鬼神隐没其中,看起来便像是一群群在海里的鱼。
那景象,莫说是抵挡,仅是看一眼,便让人心生绝望!
“刚才……刚才那斩了魔潮的剑呢?”
“对啊,如今又有魔潮来袭,他为何不出手了?”
迎着那无尽魔潮,瑶池国修士根本连分毫抵挡的心思都升不起来了,他们之前在各处的阵道布置,莫说还没有完成,就算是完成了,在这等可怖的鬼气面前,也毫无抵挡之力啊!
绝望之下,已不由得想起了那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