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把李飞沉十二年之功,发挥到最佳。
全灭!
这一刻,鲜血洗身,一个刀客从此无惧。
这些人武艺本属二流,只是仗着人数,不然又怎敢在晋阳山下行凶。
李飞沉第一次与人打斗,没有姜承宣飘逸,身上溅了血迹,不过李飞沉倒也不在意,只身抽刀拭血离开。
李飞沉背刀离开,也不说搜刮些许财货,江湖之大,大侠又如何去吃喝。
许久之后,有数人前来,看到一地死尸,都俯身查看。
“是了,定是少主,我等来晚了一步。”
“姜承宣虽有大仇,却不藏私,少主他日名震江湖,一定能复仇开国。”
几人之中有年老之人,有年轻之辈,一个个听到年老之人这般说话,都是信心百倍。
“只是少主江湖阅历尚浅,虽有本事还需要磨练,这么多死尸,搜刮些钱财,也不至于无处栖身,无处裹腹。”
年老之人看着满地死尸,然后继续说道。
跟随姜承宣练武,只教武不教江湖险恶,受苦也将会开始,只有慢慢经历成长了。
几人查看以后,没有漏网之鱼,然后便跟了上去。
他们随身带着行走江湖之物,倒也不用去摸死人之物。
李飞沉一路行来,路上再无半个人影,虽然天气清凉,却也不急赶路,只当是一场游历。
李飞沉虽然如此,不紧不快,后面跟着数人却是着急。但是想到李飞沉刀法高超,他们几人贸然出动,可能会让李飞沉不愿,故此一直跟在最后,心里只道是,随着经历,少主会越来越好。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李飞沉才终于是从山中走出。
出山之路,便是与大道相连。
大道之上虽无时时有人,却一日间也有百十余人行路。
远处有一茶棚,茶棚简陋,乃是白日间附近乡民煮茶卖钱,供旅客歇息之所。
夜间主人不在,也会成为行人歇脚之地。
李飞沉看到此间有屋,便来叨扰,却不知屋中之人亦是旅人。
“谁?”李飞沉敲门,门内人惊醒,然后询问。李飞沉答:“赶路之人,欲要借宿一晚。”
屋内人开口问道:“同是旅人,屋中以无住处,门外有桌椅,对付一晚吧。”
“行路匆忙,没带的干粮,可否送于我些!”李飞沉倒是相与之人,然腹中饥饿,只得相借。
屋内人见李飞沉好相与,又是独身一人,便开门欲送些口粮。
然门开月下,李飞沉背刀束腰,外衣血迹尚有,一时间吓得屋内人连连后退,口中语不停,惊呼喊道:“我等都是赶路良人,身无长物,只有些许散碎铜钱,更有几多干粮伴身,你若是想要,便拿去是了,莫伤我等性命。”
屋内人以当李飞沉乃强抢恶人,于是倒地祈求,说话间,从腰中摸出铜钱,颤颤巍巍,手抖不停。
江湖行走,遇强则服软,否则身首异处,岂不是悲惨。
屋内人也是心怨不已,早知如此,就不来此过夜,遇到强人,悲也!
“取些干粮清水于我,手中闲钱留着赶路去吧!”李飞沉本没有要强抢之意,看到屋中人如此,也没了询问的兴趣,于是开口要粮。
“在此,全部在此!”
屋内人听到只要干粮,于是便全数推放到李飞沉面前。
选取了一少许,饮了一口水,李飞沉便转身离开。
离得远了,李飞沉才想起自己是没有清理衣物,也难怪深夜惊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