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在他们手上。”,泰温大人的语气尖锐。
波隆注意到,老狮子的怒气让房间的温度遽降。
“是…的…”,信使是一名骑士,他一身行头曾经光鲜,不过现在只剩下残破的布条和满是划痕和瘪坑盔甲。干涸的血迹遮住了大半个斑纹野猪的家徽。
另一边,小恶魔用酒杯弄出不小的声音。
波隆就好像听他在抱怨,“我可是你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小恶魔手肘位置依旧打着绷带,暗红色的血迹隐隐的透了出来,他边呲牙咧嘴的喝着酒,边皱起眉头。
这是一次临时的召集。
泰温大人叫上了所有的重要骑士和领主。大半夜里,没人真的抱怨什么。如果不是大事,又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
信使花了很大力气才摆正姿势,过程中他需要忘忧花奶来维持正确的汇报表情。
他陈述了呓语森林一战的经过。
曾经旅店的长长厅堂,只有火炉中的柴火在噼啪作响。
这是一家富含历史旅店。
波隆还记得小恶魔讨厌这里。
得知奔流城方向出了问题是一天之前。
泰温大人命令大军以耗尽体力为代价急行军。
损失很惨重,伤员们是第一批被丢下的人,过分消耗体力也造成了许多身体不佳者掉队,每天早上拔营,总能见到倒在路边的军士、睡下去却再也没能起来的人,以及大群瘫倒在路旁的家伙。他敢打赌,逃兵的数量比掉队的人要多上好几倍,波隆几次想要加入夜遁的人群,终究还是舍不得兰尼斯特家的回报。
一顿饭的功夫之前,侍从匆忙的脚步把他吵醒,看到小恶魔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出来,他也只好叹着气的跟在他身边。
这就是当保镖的悲哀。
信使带来的消息让他明白,这趟艰难的旅程根本是白费功夫。
罗伯.史塔克已经解了奔流城的重围。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哈瑞斯.史威佛爵士痛苦道,“即使呓语森林一战失利,奔流城下依旧有我们的大军…詹姆…爵士他为什么会分兵驻扎?他不会不懂分散兵力的危险。”爵士的态度还是有所保留的,从他不时的偷瞄泰温大人可见其内心的矛盾。
“你个没下巴的白痴。”,提里昂先骂了出来,自从那次决战,他的脾气坏了很多,“马屁精懂什么攻城战?”
不等哈瑞斯反驳,“换做是我,也会排出一样的阵势,”凯冯爵士说,“哈瑞斯爵士,您要是见过奔流城,就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布阵了。奔流城坐落在腾石河汇流三叉戟河支流,红叉河的三角洲地段,河流保护着三角形的两边。该城一旦遇险,徒利家便会打开上游的闸门,在剩下的一边人为制造出护城河。奔流城变成大河环绕的孤岛。”,凯冯爵士语带苦涩,“城墙从水中拔起,守军在塔楼上可以瞭望数格里内的军情。若要完成包围,攻城一方必须在腾河北岸、红叉河南岸以及护城河的西岸放置大军。这才是詹姆如此布阵的原因。”
“诸位大人。”,信使终于缓和过来,“我军对偷袭早有防范,营地周围密布拒马,寨墙,还在空旷处力起了瞭望哨塔。但是北方人太狡猾了,我们没有足够的预警,河水又把大军的联系切断,真的面对史塔克的大军时,这些准备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