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霍老头对这锦盒可不仅仅是爱护,更多是崇敬和火热。
终于,足足盏余茶时间之后,霍老头才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而这锦盒的样子也呈现在了白止墨的面前——
漆黑的锦盒,边角位置已经有少部分的掉漆和磨损,露出了灰白色的木质材料。
锦盒四周很平滑,只在盒面上有一块很浅的印记,已经被磨掉了大半,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了。
在白止墨好奇的注视中,霍老头终于将锦盒打开,让白止墨微微有些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一块木头板子,不,确定地说,应该是——
霍老头双手微微颤抖地从锦盒中捧出了一块灵牌,他将令牌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摆好,看着灵牌怔怔出神,然后他竟然直接跪倒在地上,紧跟着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再然后,这老头竟然小孩子一般呜呜哭出了声!
霍老头这一番旁若无人的骚操作,让白止墨站在一边是极为尴尬!
白止墨在一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这明明是要给他的的仪式,但现在这老头却在这儿哭得稀里哗啦,把他晾在一边不管了。
足足百余息之后,霍老头才慢慢地收住了哭声,他站起身来,一双冷冽的目光盯在了白止墨的身上,声音沙哑地说道,
“这是我的老师,也是你的师爷,跪下!”
此时的霍老头,满脸的严肃,凝重,深邃……
白止墨看到霍老头刚才哭得那么伤心,心中便有所猜测,所以此刻听到霍老头的话,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
白止墨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看着桌上的灵牌,等待着霍老头下一步的举动。
对于这入门仪式,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灵牌上写着‘徐御风’,这位应该就是自己的师爷了,看这灵牌的成色,这位师爷应该仙去有些年头了!
“白止墨,下面老夫说的话,我希望你能记好,我们这一脉属于‘御刀流’,极善刀工,通过精湛的刀技制作血食!”
听到霍老头的话,白止墨顿时就是眼睛一亮,极善刀工?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自己以后能够学到极高明的刀法?
毕竟他见识过霍老头的刀法,堪称登峰造极,刀工可以用来做菜,但用来砍人也应该很顺手!
“入我一脉,并无太多约束,善恶无关,只需遵循本心即可,但须有一条必须谨记——”霍老头说到此处,目光顿时凌厉了三分,一双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透白止墨的内心,
“不得数典忘祖,欺师灭祖!汝,能执否?”
白止墨被霍老头锋利的目光一照,竟然不敢直视,而霍老头的那句话,也似乎带有神秘的力量,在他的心中一遍遍回荡……
能执否?
执否?
否?
……
白止墨心神震荡,霍老头的问题似乎是在拷问他的心灵。
对于霍老头,白止墨的了解实在不多,但他此刻却是感觉到了霍老头对自己浓浓的重视,他这一番操作,可绝对不仅仅只是和自己合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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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简单。
他是真的将自己当做衣钵传人来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