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么算定了!
众人心里都算是松了口气,满意的很。
只是钱财方面,钟彭氏还暗中喊了钟谦鞍过去:“老大,这里我得和你交个底!”语气有点郑重:“咱家的银子可不算很多,500两是肯定没有的!”
就算汲水县城里,能一口气拿出500两银子的,都没有多少家。
现在。
钟彭氏交代了实际的底子:“咱家能拿250两!”
这对比500两银子还差了一半,钟谦鞍作为族长和家里的老大,自然明白:“实在不行我想想办法!”若是凭借目前的身份,倒是还能找别人借点。
进了县衙以后,和那认得大哥捕头卓弩吃了数次酒,心里对这位认得便宜大哥已经有了数:“或许能找他借点!”还有其他相熟相识的亲戚们,都互相凑点,250两银子虽然的确很多,但多找点亲戚朋友,凑出来的话,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关键还是现在的钟家,名声在外面摆着,还有差身,外加捯饬的水利工程和水利器械等等活人无数,谁能相信现在的钟家会坑没拐骗之类的龌蹉事?
既然家里有事需要银子,三五两的借出去,害怕人家不还?
便是如此的想法。
钟家自己就安稳了不少,毕竟银子怎么借都能借来。
全家热热闹闹的吃了点粗茶淡饭,各自就都回屋睡去,十来天没见面,好歹有了个休沐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地说些相思之苦,以及近日发生的什么趣事?
老二钟谦靬在逗弄着自己的幼子,以及刚3岁多的大闺女。
至于老大。
更是甩了钟石头的屁股蛋一巴掌,就赶出了门去。
然后钟谦鞍就趴在媳妇的肚皮上嘿嘿的笑着:“咱不多求,再来个小子,或者再来个闺女,都行!”反正自家的大儿子钟石头就是个小子,来个啥都没关系!
哪怕来两个闺女,那都是儿女双全,以后的贴身小棉袄!
晚上过去。
带着些许相思的呜咽,然后鱼白泛上天边。
随着家里和村里的公鸡昂首挺胸开始打鸣,鱼白渐大,乡下的天色很快就亮堂起来,等吃完早饭,桌子刚刚收拾好,钟家的大门就被人轻轻的叩响。
外面那富态的中年人喊道:“钟家婶娘,钟家兄弟,可在啊?”
喊着的时候也进了院子。
钟谦鞍昨晚没敢太过劳累,扭了扭腰就出了房门:“在在!”
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不过那在衙门里锻炼出来的经验,还有身上自带的那股不亢不卑,以及些许弥漫着的淡淡官威,还是有种特殊的气质,让人心中敬畏。
就算进来的那位连家主脉,如今准备搬迁到府城的富态中年人都稍稍矮了半头那样:“这么早就来打扰钟家兄弟,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是!”他明显年岁要稍稍大了几分,还是对钟谦鞍语气拉了几分亲近的意思:“不知道家里可曾说了?”
钟谦鞍将他领进门来,在院落里摆放的桌椅上坐下:“自然是说了,这事,我们钟家还是要多谢您这位连家的老哥哥才是!”语气同样带着几分亲近的意思。
人都是互相给脸面,或者简单点来理解,那就是俗话说的商业互吹。
聊了聊。
本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喝着茶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不过钟谦鞍还是作揖实话实说:“老哥哥还需要等我数日,这500两银子实在多些,您看我这三五日先去找人凑凑,等备齐了再去老哥哥家,您看如何?”
富态中年人笑着摆手:“鞍哥儿无需这么客气,到时候备齐了银亮,直接在我家签了田契和保单,您再给我路引和文书,这就算成了,如何?”还有这保人需要慎重,他额外提醒道:“我还想请鞍哥儿,找个衙门里,位高权重的老爷过来,如何?”
怎么说都是500两银子的生意,这钟谦鞍当然明白:“这点老哥哥放心,到时候定然会安排的稳妥明白,不然我们钟家以后,哪里还有脸和连家的人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