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梗着脖子道:“我与处默为好友,这家伙竟然出卖朋友,难道不该杀?”
程咬金冷笑道:“你自己做了错事,还不让别人说了,是什么道理?正好今日陛下在,让陛下评评理。”
李世民笑道:“西楚儿,按理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也很好奇,你是如何杀了那孙来的,汉王已经跑过来哭诉了数次了,朕烦不胜烦,你须得给朕一个交代才是。”
李宽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道:“陛下,有证据吗?臣可是有证据的,当日画舫上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他自己失足跌落水中的,与臣何干?
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说臣杀了人,只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啊!”
程咬金放下李宽,挠了挠头道:“算你说的在理,今日没有外人,你倒是说说,是用的什么手段,老程很是好奇啊。”
李宽闭口不言,这话就没法说。
李世民躺了下来,哼唧道:“算了,问他他也不会说,上次汉王去太极宫,差点死在那里,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才好,言之凿凿说是西楚儿害他,但是他也没有证据,连太上皇都没有办法。”
李宽嘿嘿笑道:“陛下明鉴,这两桩事情,跟臣都没有关系,那都是汉王往臣身上泼脏水,天日可鉴。”
李世民懒洋洋的道:“无所谓,那孙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死了,你能把自己摘干净,那是你的本事,至于汉王,朕还没找他麻烦,他仗着太上皇的宠爱胡作非为,到处索贿,早就该处置他了,如今看来,朕还是太过宽仁了。”
自诩宽仁的李世民混了一顿美食飘然而去,留下一地鸡毛。
李宽被打劫习惯了也就不在意这些了,擦了擦嘴巴,继续睡觉,这才是正事。
孙思邈出了宫,沿着大道向烟波荡而去,老道身体力行,从来都不坐马车,也不骑马,靠着一双腿走遍大江南北,烟波荡与长安这点距离他老人家还不在乎。
老道一路想着自己的新药方,无论是路边的老农,还是街上二八少女,还有沿途的风景,他视若无睹。
不过当老道第三次与老农照面,就算是老道再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也知道不妥了,所谓事不过三,孙思邈自然明白这老者是为自己而来。
这老农看似六七十,但是说是**十也没错,你说他有一百岁了也有人信,相貌古朴,极其大气。
“长者所为何事?”孙思邈表现出了自己极具风度的一面,含笑问道,他自己心知肚明,这老农不简单,能跟上自己的腿脚,还能连续三次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那就不是一般人。
“老汉许蒙,久闻孙神医大名,今日特来请神医为老汉看看。”
“哦!”孙思邈笑道:“长者之症,只怕无药可治。”
老农许蒙笑呵呵的道:“还未看诊,为何下了断论?老汉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还有惊悸之症,神医就不再看看?”
孙思邈摇头道:“此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长者心忧贫着不能果腹,富者为富不仁,为君者不能为国为民,为臣者不能鞠躬尽瘁,这种病症,非老道所能医治。”
“你知道我?”老农许蒙眯起了眼睛。
孙思邈淡然道:“孙思邈见过农家家主!”
老农许蒙笑道:“神医倒是有一颗玲珑心,不知老汉这病症,还有的救吗?”
孙思邈失笑道:“许先生,这话您不应该问我,天下以农为本,您应该问您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