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祖面色一僵,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李宽。
李宽笑道:“竹纸虽好,扬州却不能独享,彭知府,两年之后,竹纸制造之法,须得传出去。”
彭德祖默然,心中不停盘算,两年的时间,足够了。
“殿下放心,本官自然知晓厉害,”彭德祖郑重道:“我扬州府并非竹子盛产之地,他日本官依仗竹纸令百姓富庶之后,自然会把造纸之法传出去,两年时间够了。”
李宽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教你个法子,足够让老百姓依仗造纸之法好好的活下去。”
彭德祖大喜过望,连忙道:“请殿下赐下。”
“口碑!”李宽笑道:“扬州竹纸要形成规模,须得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质量也不能降低,做好这里两点就行了,至于如何做,想来以彭知府的本事,应该不难。”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彭德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关键,喜形于色。
吃饱喝足,那就是睡觉了。
这一觉,九个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彭德祖早早就在驿站候着,手里捧着一沓纸,双目通红,显然一夜没睡。
李宽结果纸,看了一遍,又指出了其中的不足之处,点头笑道:“差不多了,这样的话,扬州竹纸能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只要不滥砍滥伐,导致竹子断绝,就会形成一定的影响力,一旦造纸之法传出去,你们就只做高端就行了,至于中低端市场,就留给别人做,雨露均沾之下,才能成事。”
彭德祖连连答应,不敢大意。
陪着李宽等人在扬州城转了一圈,众人老大的不满意。
程处默嘟囔道:“西楚就是说大话,这里哪有什么瘦马?大街上连个漂亮姑娘都没有。”
众人早就知道李宽是忽悠他们,不过扬州富庶之地,那是出了名的,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总有些失望。
“西楚兄,咱们还要去民间看看吗?”独孤谋问道。
李宽摇头道:“不需要了,一路上看得够多了,该帮的都帮了,法子也留下来了,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他们自己了。”
尉迟宝林皱眉道:“咱们好像是来劫富济贫的?”
李敬业不屑道:“是打抱不平!”
长孙晟无奈道:“就是当苦力来了!”
小小的张柬之抱着一本书,里面记载的,全都是李宽一路上留下来的致富法门,这小子抱着书谁都不给看,就连李宽要看一眼都难。
他仰起头,大声道:“几位兄长,岂能厚此薄彼?既然来了,就不能因为此地稍微富庶,就不管不顾,如此以来,与那些尸位素餐之辈有何不同?”
李恪拉长了脸,天下都是他家的,说他家的臣子尸位素餐,跟说皇帝无能没啥差别,一把抓起张柬之,啪啪啪就是一顿打,打完还老气横秋的道:“臭小子,越发没有规矩了,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张柬之早就习惯了,这半年来,小家伙觉得比在书院待一年都管用,脚底板走出来的学问,不是在书院能学到的。
小家伙被打了一顿屁股,依旧不服气,大声道:“你打我也没用,事实俱在,岂容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