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吵的不可开胶。
李世民示意李承乾上前,笑眯眯的道:“高明啊!看到了吗?驾驭朝堂不能一板一眼,要懂得审时度势,虽然是皇帝,也不能乱来,就让他们吵,但是呢,你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西楚儿这次做的就很好,狠狠的打击了五姓七望的气焰,朕心甚慰,以后五姓七望也会老实一些,朝廷的政令,也能更好的执行下去。”
李承乾躬身道:“父皇教育的是,二弟做事滴水不漏,而且常为百姓考虑,实乃是众皇子之楷模。”
李世民嘿嘿笑道:“你不会嫉妒西楚儿吧?”
李承乾闻言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诚恳的道:“父皇,二弟的身份,做这些事正合适,若是换一个皇子,比如三弟、四弟,儿臣可能会嫉妒,如果是二弟,儿臣绝不会嫉妒,因为二弟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大唐子民,为我们李家着想,也是为儿臣的将来铺路。
二弟做的越多越好,儿臣将来继承大统,就会越顺遂,这不正是父皇期望的吗?”
李世民老怀大慰,旋即一愣,当即勃然大怒,“好小子,竟然咒你老子早死!”
当即动手,就要揍人,李承乾当即绕着龙案就跑,边跑边道:“父皇要儿臣说实话,这就是实话,怎地还要揍人?”
朝臣们一脸愕然的看着那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你追我赶,不一会就跑出了太极殿。
这朝会是没法开了,只得各回各家。
李世民一路追到后宫长孙氏宫中,怎么也找不到李承乾,火气也消了大半,又得意起来,老子英雄儿好汉,不愧是朕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施施然走进了宫中,长孙、杨妃、阴妃还有后宫的一大群妃子正在弄一堆白花花的如同云朵般的东西,那是西域传来的棉花,宫中的白叠子就是这东西做的,柔软舒适,最是舒服不过。
“梓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世民随意走动,看了看那摸样古怪的纺车,开口问道。
长孙笑道:“陛下来了?臣妾等人就不行礼了,您随意看看吧,这是西楚儿画出来的纺车,还有织机,用这个东西纺棉花最是方便快捷,那织机臣妾也试了试,都是好东西,以后这棉花推广开来,最起码大唐子民冬日里能少冻死几成。”
李世民闻言大喜,这年头冻死人一点都不稀奇,能少死一个都是好事情,这棉花要是真有这般神奇,那得奖励一下西楚儿了。
他来到一张长弓之前,抬手拿起,毫不费力的拉开,不屑道:“软绵绵的,只能你们妇人的玩物。”
长孙等人笑的前仰后合,阴妃捂着肚子道:“可不就是我们妇人的玩物?这是用来弹棉花的木棉弹弓,用竹制成,四尺左右长;两头拿绳弦绷紧,用县弓来弹皮棉,弹时,用木棰频频击弦,使板上棉花渐趋疏松,以后由两人将棉絮的两面用纱纵横布成网状,以固定棉絮。纱布好后,用木制圆盘压磨,使之平贴,坚实、牢固。”
李世民被鄙视了之后,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当即让一个太监演示了一遍,自己还亲自上手试了试,还别说,挺像模像样的。
“我大唐真是幸运,诸般神奇事物不断涌现,看来是天要让我大唐昌盛啊!”
李世民的感慨没有迎来祝贺声,主要是没有人理会他,也没人听到,纺车声、弹花声、织机声不绝于耳,李世民被直接忽视了。
讨了个老大的没趣,李世民忽然想到了去看一看自己的父亲,老头自移居大安宫之后,一直沉迷酒色,好久没去探望了,正好借机炫耀一下自己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