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不按常理出牌。
也不见唐渊什么动作,杨立甫心中一定,暗道此子也不敢动手。
然而……
尚未离开的杨立甫,顿觉双眸刺痛。
下一刻,杨立甫双目更是流泪不止。
“怎么回事!”
杨立甫察觉异样,心中一惊。
嘭!
话音未落,杨立甫突然感觉浑身一软,整个人好似一点力气使不上来,瘫软倒地不起。
“怎么回事?”
杨立甫立刻调动内力,却无甚异常,但是整个人依然疲软无力,连动一根手指力气都没有,好似全身力气被剥离似得。
“中毒?”
杨立甫立刻反应过来。
“唐捕头,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下毒害我。”
杨立甫怒视着唐渊说道。
“呵呵,这悲酥清风还挺好用,倒是一件利器。”
唐渊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向杨立甫。
“杨堂主感觉怎么样?”唐渊居高临下,俯视着杨立甫笑着道。
杨立甫怒道:“唐渊,你我买卖不成,也不必下毒害杨某。
他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为何如此歹毒。”
唐渊摇头失笑道:“在下知道了杨堂主这么多秘密,唐某怕杨堂主心中忌惮,暗地里捅刀子,只好先防患于未然,相信杨堂主不会责怪唐某吧。”
“哈哈……”
杨立甫顿时怒笑出声,喝道:“好,好,好一个防患于未然,好一个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今日,我总算知道唐大人的为人了,在下悔不该与虎谋皮。
如今,在下落到唐捕头手上,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哎……”
唐渊笑了笑,摆手道:“杨堂主多虑了,唐某岂会处置杨堂主,莫非阁下不想做那堂主之位了?”
言罢,唐渊揶揄看了杨立甫一眼。
然而,这道笑声却成了杨立甫的曙光。
刚才,他不愿吞下金蚕蛊毒,自然是不想成为傀儡。
若是成了傀儡,他做至尊盟堂主还有什么意思。
只是如今,形势顷刻间变了。
他成了介下之囚。
他若是不答应,恐怕小命难保。
先前唐渊所言不错,他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既然谈不拢,自己肯定会想办法弄死唐渊。
“唐捕头什么意思,还请明言。”
杨立甫立刻道。
唐渊满脸笑意,慢慢走向早已跌落在地的青绿色瓷瓶,弯下腰将其捡起来。
见状,杨立甫瞳孔微微一缩,一颗心沉入谷地,心中渐渐绝望。
到头来,竟然还要服下毒药吗?
杨立甫微微闭上双目,心里悔恨交加。
千不该万不该寻求唐渊合作,这和与虎谋皮何异。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唐渊转过身,又重新走向杨立甫,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说道:“还是那句话,只要杨堂主愿意吞下它,唐某必定鼎力相助,让杨堂主如愿以偿登上堂主之位,绝不食言。”
“呵呵……”
杨立甫躺在地上,无可奈何一笑,仰头看着屋顶,轻声问道:“我想知道这瓶毒药到底有何功效。”
唐渊笑着道:“此物名叫‘金蚕蛊毒’,正所谓金蚕蛊毒水火不除,一入五脏六腑皆无。
一旦吞下此毒,如果没有解药镇压,五脏六腑就会被金蚕慢慢地啃光,将痛上七七四十九天而亡。
这可是比死还难受。”
“拜月教之毒?”杨立甫道。
唐渊摇头道:“此毒与拜月教倒是没有任何关系。”
杨立甫摇了摇头,也就一问。
此毒要是那么容易解了,唐渊也不会让他吞下了。
何况,他与拜月教也没有任何关系。
唐渊道:“杨堂主考虑如何,唐某不愿强迫。”
“在下还有其他选择吗?”
杨立甫自嘲一笑道。
“有!”
唐渊郑重点头。
说着,唐渊又晃了晃金蚕蛊毒道:“吞下此毒,会比死更痛苦。死,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