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管课,今天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或者说自从冉让借调到营运部之后,气氛就一直不太高昂。
特别是结束了年假的严勇为和段建新。对别人来说,上班无非是打份工挣口饭吃而已,但他们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乐趣似的。
“林亮,今天早上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眼看中班到场,严勇为坐在转椅上,瞪起了眼睛。
林亮不理他,拿出终端机到外面帮早班刘季如验货。
“老子跟你说话代,你听到冒!”严勇为大怒,突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追到了林亮的后面。
结果林亮一回手,又拽住了他的衣服领子:“严课长,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严勇为一下就憋红了脸!试着挣扎了两下,林亮的胳膊纹丝不动,他的人很快就软了下来。林亮的手也随之软了下来,然后继续收货。
“唉,你早晨为么斯不接电话啊?”严勇为喘了口气,继续问了一句。不过他的声音居然小了一些,没有那样高人一等的气势了。
林亮依旧收货,不理他。
“老子跟你说话在……”严勇为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结果林亮早一胳膊把他的脖子又环住了。严勇为的声音陡然而止,脸色再次憋红。
“严课长,现在是上班,工作要紧。你觉得呢?”林亮的声音平和而又充满磁性。
严勇为脸色紫红,下意识的点了几下头。
林亮一把松开他,继续收货。
等林亮和刘季如收完了上午高峰段的货,发现段建新早回到办公室了。离奇的是,他并没有配合严勇为去“教育”林亮,而是坐在位子上玩自己的手机。
看着林亮和刘季如忙完了早上的事,然后一起吃外卖,有说有笑。严勇为和段建新的脸色很不舒服。
“老刘,下半个月就该你休年假了吧。听说刘国生的年假还没有你长,是不是?”
刘季如一笑:“哈哈,他才来一年,老子在这里做十几年了!就是年假长点。”
“你有几长啊?你有老子长!”严勇为一听这话,就好像受到了挑衅一样,眼睛又鼓了起来。
刘季如无语:“你是锅!你是我嘀个锅!”
听了这话,严勇为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一丝。
吃完中饭,下午继续忙碌。
段建新外出闲逛,严勇为也躺在转椅上打瞌睡,事情照例都是刘季如和林亮做。但临下班的时候,严勇为和段建新依然感觉不爽快。
于是从车场取了车,段建新路过那两个低矮的小铁座时,依然把腿叉开老高。随后把车绕了几步,靠近了已经躲到墙角的那个广告牌。
广告牌上有了许多的脚印,中间也凹了下去,显得很落魄。
哐!
但段建新还是一脚踹在了广告牌上,同时用手使劲地扇了自己的大腿一记耳光,口中放声长啸:“潇洒嘀锅锅!”
严勇为也终于舒展了眉头,放开嗓门开始呼应:“哟——喔——哦!”
“潇洒嘀锅锅?”
“哟——喔——哦!”
“潇洒嘀锅锅?”
“哟——喔——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