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燕很是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说话,将碗一放,“是姨奶奶中断了我们的闭关。”
“为什么?”高远风嘴里嚼着一块肉,含糊地说。突然发现周飞燕没吃,“你怎么不吃?”
若是没对高远风动心,或者婚后,周飞燕多半会谴责高远风太不讲究了。但此时此地,她却说不出责备的话来,“嗯,吃。”闭了嘴,端起了饭碗。
高远风等了好一会,没见周飞燕回答,正要再问,祥妈敲了他一下,“吃完再问。”
高远风一缩脖子,“好嘛,好嘛。”
祥妈的举动,在周飞燕眼里也很出格,但她却很是羡慕。她感觉这才是无暇的亲情,这才是纯粹的温馨,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她有记忆以来,家人之间的对话,都是一本正经,有规有矩。哪怕是嘘寒问暖,都是那么冷冰冰的。所谓和蔼,既做作又生硬。
周飞燕因为常在军旅,所以吃饭很快,三下两下就吃完了。
看到她坐在旁边等,高远风不好意思细嚼慢咽,连忙加快了速度。
几口吃完,将碗一放,“走吧。”
周飞燕,“去哪?”
“呃?”高远风微愣,不是要说说为什么结束闭关吗?他哪里知道,周飞燕将这当作私会了,自然要表示一下矜持。只好说:“走走,随便走走。”
周飞燕轻声应了一声,“嗯。”去哪无所谓,就是要高远风主动。
高远风全然不解风情,刚走出门,问出的话就煞风景,“你不去看看乐乐吃了没有?”
周飞燕气得跺脚,“你怎么不去?”
高远风,“她又不是我的侍女,是你的诶。”
“你!”周飞燕都想打人了。
高远风,“怎么啦?”
周飞燕叹了口气,“没什么?作为一个大男人,有女子对你倾心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哄着她一点。”
高远风振振有辞地说,“那要看是谁了。若我也喜欢她,自然是应该的。若我对她没感觉,我凭什么让着她?历言曾问过我,男女是不是平等的。这还用说吗,都是人,哪有谁高谁低。”
周飞燕,“可是那个女孩一门心事全在你身上,我说的是假如哈,你就忍心辜负那一片真情?”
高远风,“假不假如都一样,这怎么能叫辜负呢?我说了,男女是平等的啊。这种事得你情我愿不是。男子喜欢一个女子,女子不愿。男子如果痴缠的话,那叫流氓无赖。女子喜欢一个男子,男子不愿,就反倒是男子辜负了那个女子的真情?这不公平嘛。啊,今天这个喜欢我,明天那个喜欢我,我都不能辜负,累死我也做不到吧。”
高远风的话好有道理的样子,周飞燕无以反驳。不过心里却有点小小的窃喜,自己跟他应该是你情我愿的。当然,没胆出声求证。
“你不去看她就算了,还是说说提前出关的事吧。”高远风对周飞燕的话题显然兴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