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郭礼斌以太尉的身份驾临军中,高远风能驱赶吗?这由不得他。此事不能证明高远风跟皇朝有勾连。太尉也曾驾临东阳侯府,难道说东阳侯跟皇朝也有勾结?
第三,郭礼斌没通过王庭给镇东军下令,责任不在高远风,而在郭礼斌。不要说高远风,任何诸侯国的大将,都不敢公开抗旨不尊。所以擅自开启国战之罪,不该由高远风承担。
第四,你们信私信而否定公文,开了一个极坏的先例。于法于国于我王的大业,都有相当大的危害。”
皇甫缨义正言辞,说得众人哑口无言。确实,以流言和私信给大臣大将定罪,确实不合礼法。
虽然不能驳斥,但心中先入为主已经有了结论,皇甫缨说得再是冠冕堂皇,也无法改变众人对皇甫缨和高远风的印象,认为皇甫缨借礼法的名义,肆无忌惮。圣旨重要还是王旨重要,只能在心,不能宣诸于口。皇甫缨说圣旨不可违,进一步证明了她的异心。
所以满朝文武,皇甫缨竟是找不到一个同盟,所有人都相信流言而怀疑她的用心,让她多少有些伤感。这辈子为了周国,可谓出生入死,结果呢?居然被质疑存心不良。朝臣的质疑,皇甫缨还无所谓,但周粲的质疑,就有些伤人了。
皇甫缨扫兴之极,怒而退出朝议,径自回家。想到周王还在闭关,周粲难免为凌山河等人蛊惑,心中的愤懑才渐渐平息。她以为只要行得端站得正,流言蜚语伤不了人。
朝议不欢而散,周飞燕的鹰信无法回复。因为褒奖也好,惩罚也好,无法定论。面对堂堂灭国之功,周王庭竟是拿不出一个章程来。
东阳侯府,周粲、孙沭阳在座。
周粲焦头烂额,“姥爷,老拖着总不是个事呀?久久做不出决断,岂不是让人说我监国无能?”
凌山河沉吟道:“还能怎么赏?难道让居心叵测的高远风位极人臣?那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这样,皇甫缨不是要公文吗?那就给她公文。明里派廷尉府去陈地核实军功,暗地里让他们收集高远风的罪证。廷尉府查证合乎程序吧,廷尉府的查证文书,也是公文吧。”
孙沭阳击掌称赞,“妙!不但是高远风,我觉得皇甫缨也该查一查。誓师出征前一天在夏官府,我记得皇甫缨跟高远风的谈话摸棱两可,就有问题。此事当时在场的鲁泰、牛棣和石继等都有耳闻。”
“哦?”凌山河来了兴趣,“他们说了什么?”
孙沭阳,“出征前,高远风和皇甫缨非常在意陈国的想法。”(见123章)
凌山河皱眉道:“那时我们也在意陈国的想法啊,这能说明什么?”
孙沭阳,“当时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现在可以呀。皇甫缨在意,还可解释为站得高望得远,高远风不过是渤海郡守,旅将而已,他如此关心是为了什么呢?这说明皇甫缨跟陈国,跟天枫早有勾结,所以唐大将军和周彰王叔掉入了坑里,所以吴铭甫将陈国兵权带到渤海拱手送给了高远风。
单凭皇甫缨可能还没这个能力,郭礼斌及时出现在渤海,证明这事还跟郭礼斌有关。”
孙沭阳的胡乱猜测,让凌山河周粲大惊失色。他们三人不是周王,没有周王的格局,还没把皇甫缨往勾连皇朝那方面想。若是孙沭阳所说的属实,皇甫缨的图谋,显然不止是世子之位。
周粲恐慌了,“能查吗?”查皇甫缨可不是小事,一个不好,会闹出大乱子。
“查!”凌山河斩钉截铁。只有他知道周王早已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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