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长鹰担心的事,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带回皇甫义夫妇遗体的吴家那位门客,突然消失了。这次跟上次张家门客消失不同的是,张家对门客的消失一问三不知,也不管。吴家却到秋官府和璃京府报案,坚持认为门客被人绑架了,大吵大闹地要秋官府和璃京府给个交代。
不但闹腾秋官府和璃京府,小朝会上,吴荥直接攻讦皇甫仁,“京畿重地,光天化日,一个超人竟然无故消失了。皇甫仁,你觉得你这个大司寇当得称职吗?皇庭俸禄可不是拿来养闲人的。”
皇甫仁嗤之以鼻,“人口失踪案多了去了。我又不是你家超人的奶娘,专职帮太傅大人家看守超人级别的‘孩子’的。一个人口失踪案都要我堂堂大司寇来处理,那才真是对不起皇庭俸禄。国家律例审订,新收之地刑名机构组建,地方之安靖,多少大事等着我操心。太傅大人倒是闲得很,在如此重要的朝会上,耽搁陛下和众多重臣的时间来纠缠你家失踪人口的小事。”
吴荥气急,“这是普通失踪人口案吗?那可是堂堂超人。”
皇甫仁,“呵呵,你也知道是超人不是孩子?那么大的人,还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吴荥,“人要知恩。他可是带回了你二弟夫妇的尸首,不然你二弟不但死得冤枉,还将尸骨无存。你皇甫仁就这么对待恩人的?”
皇甫仁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是呀,‘恩人’。”恩人二字咬得很重。“若是能找到这位恩人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报答二字近乎咬牙切齿。
皇甫仁流露出来的难以自控的情绪,让吴荥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正因为确认了,他反而不想争论了,而是扫了郭礼斌,拓跋长空和曹慎一眼。
拓跋、郭、曹三人都是心中一震,警惕心大增。
第二天,朝堂上吵得更激烈了,因为又有人失踪了,而且是吴荥的大儿子。
吴荥已经接近歇斯底里。
可不管吴荥怎么跳,皇甫仁都推作自己管不了那么细,日常治安的小事也不归秋官府管。
曹慎忽然说了句似乎是不相干的话,“凡事都得讲规矩,最起码的规矩是祸不及家人。”
皇甫仁冷笑,“中书令大人此言有理。不过这种小案确实还轮不到我插手,秋官府目前最大的案件是我二弟夫妇莫名遇刺身亡的惨案。”
曹慎愣了,也哑了,心道怎么就忘了皇甫义是皇甫仁的亲弟弟。
他们对付的是高远风,暗算皇甫义是为了打击高远风,似乎没触犯那条祸不及家人的底线。俗话说,一代亲二代俵三代了。皇甫义和和皇甫缨是第一代,亲兄妹。皇甫义的儿子和皇甫缨的儿子是第二代,俵兄弟。到高远风就是第三代了,高远风和皇甫义算不得直系家人。
但拿到皇甫仁面前来说,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皇甫仁皇甫欣在一开始,确实把吴家那位门客当作恩人,也表现出对高远风极度不满甚至仇恨的情绪,让吴荥等人自以为得计。却不料皇甫仁近几天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他们有些奇怪,也有些惊恐。
明争暗斗,在规则范围内的打击和陷害,是朝臣们常用的手段,也能接受,比的是看谁的手段更加高明。吴荥等人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做得过分。要打击和削弱高远风的实力,暗算高远风一方功力最高的皇甫义,进而毁坏高远风的名声,制造皇甫家和高远风的内讧,绝对是一招妙棋。
现在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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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对方识破了,那位门客的失踪,可能是对方反击的开始。吴荥大闹秋官府和璃京府,还吵上朝堂,其实是故意为之,让高远风感受到压力而不敢胡乱报复。
可他吵闹,非但没让对方收手,反而直接瞄准了他儿子,吴荥怎么可能不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