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维厚明小兄弟是不是要继续守擂?”
武嵬见谢峰已经被抬了下去,就转过头询问正在接受喝彩的维厚明。虽然实在询问,可是武嵬可以肯定维厚明不会下擂。
“当然要继续,刚刚这一场连热身都算不上!”维厚明扫了一眼被抬下去的谢峰,不屑的说道。
“那好,那么接下来有请允儿姑娘派出第二位代表吧。”武嵬向着东看台说道。
这时,东看台上正乱做一团。
原本心想着这谢峰是名门大派弟子,必然能够把的头筹,不曾想不过几个照面就被重伤,这对接下来的比试十分的不利。
而且,如果谢峰只是皮外伤还好,万一重伤不治,周允儿等人还要承担其师门的怒火。
“施伯伯,下一场就靠你了,千万要小心。”周允儿见武嵬催促,也只能放下心中的担忧,故作镇定,转身对这身旁的老者说道。
“小姐放心,这维厚明虽然厉害,但却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他那降魔杵势大力沉,必定不能持久,待我上台,只需与他游斗,将他拖的精疲力竭,必然能够取胜。”
这位施伯伯是周允儿家的老管家,年轻时候也是一位江湖豪客,后来受到已故周老爷的恩惠,就委身周家做了管家。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对周家中心耿耿。
施管家分开人群,迈步来到台上,对着武嵬略一点头,然后双目紧紧地盯着维厚明。别看他在台下时说的轻松,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虽然自己的修为比这壮汉略微高上一筹,可是毕竟自己年龄大了,拳怕少壮,未见得就真有十足的把握。
像这中形式的比武,通常双方为了能够把的头筹,第一场比试必然会派出高手。维厚明能够轻松取得第一场的胜利,自然是给自己涨了极大的信心。
维厚明见上来一个老头,便似好心丝嘲讽地说道:“老头儿,我劝你还是趁早认输吧,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被我这宝杵刮到,碰到,你可就要到冥君那里去报道了。”
施管家左手被在身后,右手在胸前轻摆,“劳小哥儿费心,一会动起手来,小老儿会手下留情的。”
“哼!如此不知好歹,就别怪我维某人不懂得敬老了。”
维厚明冷哼一声,心道一定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一个报应。
“二位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那么,第二场比试开始。”武嵬看着擂台中间的二人,在确定二人均没有异议之后,立刻抽身撤出擂台。
嘭!呜!
就在武嵬前脚刚离开擂台,维厚明一脚踢在自己的金刚降魔杵上。降魔杵的八棱尖刺朝前,化作一道乌黑的闪电,朝着施管家飞射。
然后维厚明紧随其后,抡起蒲扇般的铁掌向施管家砸去。
虽然维厚明的偷袭十分的突然,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均被施管家看在眼里,所以并不惊慌。就看施管家不慌不忙,在钢杵将要碰到自己之时,身体就好像是突糟强风袭来的柳絮一般,向后一倾,然后一转,就轻松地躲过了锋利的钢杵和维厚明的铁掌。
“好!”
台下之人多有武林人士,自是见识不凡,见到施管家这高明的身法,全都惊艳的高声喝彩。
嗡!嗡!嗡!
维厚明见这一招未能建功,右手一抄,抓住钢杵的手柄,反身和施管家缠斗在一处。
维厚明的钢杵施展开来,每一式都挂着猛烈的罡风。一道罡风未止,一道罡风又起,就好像是暴风雨下的海面,一浪接着一浪,连绵不绝。
而施管家就好似是海面上的孤舟,好似随时可能被狂风巨浪掀翻,可又始终保持着某种平衡,穿过一个又一个巨浪。
“没想到这小老头儿这么厉害,平日里可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可不是嘛。这施管家没事的时候经常到我的茶馆去喝茶听戏,从来没有与人发生过口角,即使是有人寻衅,他也都主动礼让。还以为是没什么本事,所以才胆小怕事。今日看来,不过是不屑罢了。”
“你们知道什么?这施管家年轻时候在益州地界上也是一号人物,要我看,今日这'立地金刚'怕是要被拖成‘倒地金刚’了。”
“我看未必,虽然此时二人平分秋色,可毕竟维厚明年轻力壮,时间长了,这施管家必然体力不支。”
“你懂什么,这施管家身兼《飘絮》和《游身掌》两门高级武学,最善游斗。别看这维厚明攻势凶猛,可却不能给施管家造成实质伤害。所以,我认为胜者一定是施管家。”
周围人一听这位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就连看台上的周允儿此时也松开了因为紧张而紧紧攥着的拳头。
可在这围观的众人中,有一人坚定的认为维厚明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个人就是陆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