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子敬说,伯言你不是去抉镇见张沐瑛了吗?怎么这般快?”齐铭有些好奇,关于方尚的动向,他一到希县,孙祐就跟他说了。
“我只是去探病而已,哪耗得多少时间?”
“是吗?我以为伯言此次去,是要为府上添上一房呢?”齐铭取笑着方尚。
“奉知你把伯言我当成什么人了,再说张沐瑛好生可怕,长得也是魁梧,又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睛呢?”
“是吗?我以为伯言你是怕洞房的时候碰起来硌手呢?没想到是样貌魁梧啊。”齐铭接着取笑方尚,并说着浑话。
“哎,奉知你这点却比我先想到了,听奉知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这熄了烛,是人是鬼都一样,可是这身体就不一样了,硌手。”既然齐铭以浑话说之,那方尚自然也是以浑话怼之。
“呵呵,这就应了女将军无人娶,美娇娘不嫌多。”
“在理,没想到奉知对这方面研究得还是要比我更深一点。”
“好了,伯言,你接下来是清闲了,我这手头上还有一堆事要忙,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可以去这希县的青楼找几位钟意的美娇娘饮酒作诗。”齐铭挥了挥手,其实他也只不过刚把县衙里面的事解决掉,接下来还要去那些世家拜访一下,哪有功夫在这里和方尚胡聊闲扯。
“奉知你莫急啊,我还想问一下季先什么时候过来呢?”方尚拦住了即将要走的齐铭。
“怎么,伯言你找季先有事?”齐铭疑惑了下。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想叫季先给我在这希县落一个户。”方尚有点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这点。
齐铭认真的打量了一眼方尚。“这落户算不得什么大事,昨夜你们干得太疯狂了,刚好就有几家房子是空的,伯言你随便挑一间入住就行。”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点小事,只要通知季先一声就行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伯言你不会真想娶女将军了吧。”齐铭笑着看着方尚。
“哪有?”方尚急忙摆手。“我这只不过是为了好往家里带美娇娘而已。”
“若是如此那便好,不要忘记了你刚才说的,硌手。”齐铭大笑着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方尚。
我真想娶吗?开什么玩笑,女将军不仅硌手还心烦,娶了还不是活遭罪受,我这只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住住而已,老是住在别人家里也不好。
此时,金陵皇城正在发生着一件大事。
“秦唯,你安敢持械上朝?”满朝的文武,都看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右手扶着挂在腰间的长剑,大步走入殿内。
“秦唯,弃去手中长剑,饶尔全尸之身。”
“秦唯……”
面对着这四周一个个文臣武将的呵斥,秦唯心中冷笑,这些人不过是硕鼠之辈,唯有口中之利,却无一人敢上前挡他的。
待走到离高台还有五步远时,秦唯微微颔首。
“陛下,臣秦唯昨夜梦见这金銮宝殿之上有凶兽作乱,特今日持械上朝,望陛下批准。”
坐在龙椅上的,正是昀帝吴明,他面如枯槁,宛如僵尸,显然是被酒色彻底掏空了身子。
吴明微微睁开眼眸,“是秦太师啊,既然太师有此梦,那必有此象,准了。”
“陛下……”一群年老的大臣本在盼着吴明能够下令处决了秦唯,见最后是这种情况,无一不跪了下来。
秦唯看着这一群大臣的表现,心中冷笑更盛,握剑的右手紧了紧,似乎随时都可以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