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2 / 3)

糟糕她不会猜到,我爱上她了吧(爱,太言情,她一定觉得我很可笑)。我开始懊恼,自己太轻率,她一定是知道了,如果,明天她就不告而别!想到这里,我心在叹气,不会吧,不会就这么错过了吧。我看着她的后脑勺,心乱如麻,心叹:人家都愿意和你上床了,还不能捕获她的心!难道,她是有家世的人。啊!不会吧。我要开口问吗?还是不要了,鉴于刚才是乎已被她察觉。

我,二十九岁,十八出来打工。在广东各地流动,十几年一事无成(这种“成功”语境加深我的挫败感,像在学校里排名次,平庸是罪果吗?)。感觉人生掉进了一圈套,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到了什么岁数做什么事(其实,我只是个站在原地的孩子),辟如,结婚(既然我是个孩子,怎么能结婚,我想要爱情!或者说只要性)。

没有争吵,只有负气。父亲说,我该成家(他,典型老农的皱纹(他老了我难受)还是不容质疑地语气)。我不语言(在父亲眼里,好像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我又不解又佩服又心酸,没有享受,只为了一家人生活,那多年,脏、累,不要求什么)。父亲像看出了我的心意。他说,你别想那些不现实得,别嫌弃我们这地方。我不语言(我有些恼怒,我不嫌弃任何东西,只是不想像父亲那样为了生活,享受忍受)。父亲愿意守住一片地的心,我没有了。负气出走,是我做过的最叛逆的事(对父亲来说,我只不过出去做事而已)。没有目标,又不能反驳(父亲的养育恩,让我永远无法做出任何忤逆他的事情),这次就当迷了路,迷失在路上。旅行,我用来粉饰自己行为的词(用来对付别人寻问时的回答,没人愿意接受没意义的行为,一定要给一个目的才会被接受)。落花无意,我也把自己一次次丢上长途车,随意去任何地方,直到我遇到了她。

她突然开口问我是第几次。她是第二个和我上床上的人(我想她应该知道我不是很有经验的人),我问她,打飞机算不算?她没有笑(我以为幽默)。她连头都没转过来,用后脑勺对着我,接着问,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我答不记得了(她根本不想听我说,我知道,她只是想说出她心里的话)。

她说,她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十五岁那年,被她的后父睡了。

我躺在床上,感觉如坠深渊。一种由衷的同情,在我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她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应该去安慰她吗?还是假装,只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往事,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在我沉默那会,她已经转过脸来看着我,是乎在等我的答案。我该如何回答,情急之下,我说,你做我女朋友吧(我想,她都把最隐秘地事情告诉我了,那她一定是知道我爱她的)。她大笑起来(我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她笑什么)。她仿佛得到了某种满足,愉快地翻过身来,一条腿划了一个大圈,搭在了我身上。我“嗯”的一声,浑身缩了一下。她问我怎么了,我答,你踢到我蛋,蛋痛!她再次大笑。

至少,她明白了我对她的心意(事实证明只是我的想象)。虽然她没有开口,但她也没有像我想得那样对我唯恐避之不急,这就说明一切(恐怕是我想得太多)。也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我自认为这会是一个重要的起点。

我问她,有什么好笑,她不言语,用手插进枕头和我的颈中间,作势要把我揽入怀中。我讨厌她这么做,酷酷地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刚才,你还只是个可怜巴巴,被后父奸污的女生)。

看我临死不从地样子,她无可奈何地转过身背对着我,此时暗黄地灯光下她的腰窝显得更明显了(像酒窝),仿佛在对我微笑,纯静而美丽,比起她脸上的笑(有时让我不舒服),她的身体更让我感到亲切。我已经开始熟悉她的身体。我知道,在她身上哪里能找到,最好的起伏(用脸在上面轻轻划过时有种倾泻的感觉),在哪里能找到最紧实而富于弹性的肉感(她的臀部虽不翘,但紧实又富弹性)。我,咽了口口水。她脖颈上的白色细微的汗毛,使我望着发呆。

我忘记说她的名字(实际上,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只告诉我,她叫阿Lan。

阿兰、阿篮、阿男还是阿难?我亦不知道!

她似乎不想让我知道她的事情,从名字上的含糊其辞就能看出来,她是有介心的,我甚至怀疑阿Lan也是她的随口编造。

要不是住宿的店老板坚持让她在登记薄上写下名字(因为她说自己的身份证掉了,每次都用我的身份证登记),她也许连阿Lan这个名字也不愿意让我知道。

自那之后,我就一直叫她阿Lan,有时候她反应不过来。

我竟然对自己的同伴一无所知(想来不可思议,可它就是发生了),我们决定结伴其实源自一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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