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一看是舅妈回来了,立刻像见了自己的援军及时到了战场般,急忙迎上去,把月老如何如何欺负她的事,说了一遍,其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程度,更像是在讲诉一件多么让她享受的事情一样。
只见,天后是一副仪态雍容的中年妇人模样,她的天庭饱满,脸圆润而不显浮,五官清秀,而不显柔弱,眉宇间点缀花瓣。他安抚三娘的样子,母仪尽显,仿佛小动物终于找到最温暖的窝,三娘到天后那里立马变得乖顺了许多。
天后听罢三娘讲诉,知道事情不可听一面之词。天后处事自是周全,又让月老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天后一边听一边不忘注意二郎神的脸色。
天后像个老中医一样,立马诊断出,‘顽疾’有药治,关键在二郎神的态度。三娘这里,只屑天后一两句就能哄回去,月老那边天后也知道他的个性,虽是好色,但却不会做出没有下界的事情来。至于玉皇大帝那边,早已是一副救星终于到场的样子,做起了甩手掌柜,等着老婆大人把事情摆平了。
天后自知,做为一个旁观着,正好可以公平对待两边,与二郎神说起话来也好些。于是,天后道:“无风不起浪,月老定是做了欺负三娘的事!”
听罢天后开口便选边站,玉皇大帝眼睛都着点掉了出来,心中道:老婆,你是在解决问题,还是在扇风点火,月老也是你我的媒人,你怎么可以完全不顾他的感受,这么轻率的选边站!
二郎神听天后开口,便是站在自己这边,于是,与天后控拆起月老,工作失职,图于玩乐,品行败坏……一堆莫需有的罪责堆砌在月老身上。
月老立马感受到了这个年轻人,咄咄逼人的气势,毫无圆滑处事,做事留三分余地的想法。月老刹时压力山大,从未有过的重担压得他额头冒出涔涔汗渍来。
“依天条,应当将月老贬入凡间,永世不得入仙界!”二郎神最后总结呈词般,定下结论,听起来似乎丝毫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正如他年轻气盛的架势,仿佛有无限正义,理所当然的站在他身后,所有老态的东西,都要为他让路。作为一个在天庭之中打拼多年的老将,玉皇大帝听罢,二郎神刀尖斧利的一番言语,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那种当仁不让,舍我其谁的狠劲,玉皇大帝颇为感慨,年轻就像春夏之季旺盛的草木,有一种野蛮生长的架势。玉皇大帝本想开口劝二郎神,息事宁人,但想想突然又笑了,自己年轻时不也是这样吗!
有时看似旺盛的生命力,其实是年轻人对生命与发展的渴望,看到老辈人所拥有的东西,自身感到了一股迫切,所以他们急于得到,急于生活的更好,是一种被压抑过后的强烈挣脱。
二郎神意志坚定,不会因为玉帝莫名的笑容,动摇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玉帝是辩不过自己,只能尴尬的以笑掩饰罢了。
天后听罢,心中直道:好生利害的外甥。虽然天后觉得二郎神有些得理不饶人了,但从心底还是佩服,甚至赞许他,将来他在天庭之中定有一番作为。
眼下之势,天后是故意让二郎神以为自己是与他站在同一边的,引得二郎神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天后手段自是老辣,知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二郎神将天后当作‘自已人’,将自己想法彻底暴露无遗,正合了天后的意。
只见天后以‘友军’姿态,慢慢瓦解二郎神,道:“如果,二郎说的能得到证实,月老应当贬入凡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