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文洵凝笑道:“即使再相似,在易盟会也不会出现这般情意,尤其是你这个位子,我都对宁谙姐开诚布公了,您怎么不对我实话实说呢?”
宁谙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说道:“罢了,既然您想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
另一边,翎长丁俊生正在庭院里擦着长刀,刀身上一处处砍痕无不诉说着那天战斗。
“那女子,要是川国的人就好了。”丁俊生叹了口气,月光映在刀身上格外晃眼。
“俊生。”文邵通缓缓走了过来,丁俊生见状赶忙站了起来,拜道:“文伯伯,这么晚了,您怎么不休息?”
“我睡不着啊,朝廷又发了密诏,让我去朝廷走一趟,我看应该是你要高升了,恭喜,恭喜啊。”
“文伯伯,你这是哪里话,功劳也应该你最大啊。”丁俊生见状,纳闷道。
“唉,我老了,也该辞官养老了,你们年轻,就多上进,为川国做一番功绩。”文邵通笑道。
“自然。小侄定会铭记于心。”
“你啊,还年轻,为官之道并不懂,要是在这小地方还好,要是去了朝廷上做官,九死一生。”文邵通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裹了裹身上的裘衣,丁俊生这才发现,文邵通的眉毛头发已经全白了,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很多,宛若一个老白猿。
“文伯伯,外面冷,还是回去吧。”丁俊生劝道。
“俊生,现在的江湖表面平静,实则暗涌不断,我能感觉到一场轩然大波即将来临,你最有可能平定这次叛乱。”文邵通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话。
“文伯伯?”丁俊生见状,连忙走过去,文邵通抬头看着圆月,说道:“易盟会,川国,江山更迭不断,可这月,这云,这山,这水,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奇人武将,唯有江山不变,我也要被送走了,我还有遗憾,文月凌,丁俊生你帮我找到她……”
丁俊生心里只感觉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冲过去,眼前的文邵通忽然不见了,丁俊生一着急,竟然猛的坐了起来,四下里一张望,发现竟然是一场梦,头顶的圆月惨白,丁俊生的脑门上都是汗,还没来得及擦,就听见东院一声哭喊,鞭炮齐鸣,人声鼎沸。
丁俊生心里一紧,暗道一声不妙,脚下生风,一下子蹿进了东院,那边已经有人准备后事了,不少仆人进出忙活,丁俊生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切来的突然,明明白天郎中还说病情已经好转,怎么深夜人就没了?
丁俊生不敢相信,将自己养这么大的文伯伯会死于一次偷袭,他明明文武双全,受皇帝重用,守在滁州要塞,今天竟然悄无声息的去了,可床上冰冷的尸体以及周围人的哭喊,无不在诉说这一残酷的事实,丁俊生缓缓跪了下去,颤抖的手握紧文邵通早已僵硬的手。
“不对?”丁俊生连忙看向文邵通的脸,只见文邵通嘴唇发紫,丁俊生连忙喊道:“赶快封锁这里!文大人多晚出的事?”
一旁的仆人连忙说道:“喝完药刚躺下没多久就……”说罢,便哭了起来。
丁俊生便拿银针探进药碗里,待拿出来时,不禁脸色一变。
“谁开的药,谁熬的药,谁送的药,谁喂的药,通通给我抓起来!”说罢,闯进来几名官兵带走数十人,丁俊生看向窗外,仿佛那里有数不尽的易盟会,咬着牙说道:“易盟会,我绝对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