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悬殊的差距,就犹如天鹅与癞蛤蟆。”
“你说,区区一只癞蛤蟆,又怎么能与崇高的天鹅相提并论?”
此话一出,偌大的中心体育馆,彻底陷入了阵阵鼎沸的热议声中。
刑道廷的话锋,虽然犀利,可所知的每一句话,却也不无道理。
轩辕若芷身份优越,乃是南域域主千金。
而江流,虽然顶着江南市诗王名衔,被誉为江南王。
可论身份地位,始终与轩辕若芷、与南域域主,相差了一大截。
这种差距,在平常普通人看来,或许不足一提。
可在名门权贵的眼底,却是堪比天壑的悬殊了。
门当户对。
一向都是权贵人物之间,一直都在追求的平衡。
无论交友、还是婚嫁。
这种平衡,都极少有人打破。
很显然。
轩辕若芷身为南域域主千金,却邀请一位市级诗王,做她的演唱会嘉宾,在现场的一众名门权贵看来,显然就是打破了这种平衡。
当然。
以这种平衡作为针对江流的切入点,自然也是刑道廷一众名门权贵的私心。
毕竟。
任何发起责难与冲突一方,往往都得站在道德制高点。
而刑道廷一众名门权贵,便是以这种平衡作为自己的制高点,而后居高临下、理所当然的发起责难与冲突。
这种结果,就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而现在的他们,也正以这种平衡作为切入点,往自己的道德制高点方向,前行着。
当然。
江流虽然只是江南市的诗王,论身份地位,与轩辕若芷相差巨大。
可江流,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毕竟。
在江流的头上,除去江南市的诗王名衔,还有一个天命之子的头衔。
不过。
也正因为江流头顶上,顶着华国第十九位天命之子的头衔,刑道廷与马天瑞一众名门权贵,才需要找到自己的道德制高点做切入。
若不然。
抛去江流这个天命之子的头衔,以刑道廷与马天瑞一众名门权贵的身份,又何须找道德制高点?
哪怕他们不说一句,直接杀了便杀了。
纵使南域五省,有着近五亿圣修者,谁又理会一位年轻人的死活?
“刑家主说的对,癞蛤蟆始终都是癞蛤蟆,就岂能与天鹅沦为一谈?”
“不过呐,癞蛤蟆一向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若不然,又怎么会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老话呢?”
一时间。
嘈杂纷乱的中心体育馆内,VIP区域中的众多名门权贵,皆是大笑着揶揄发声了。
他们神情高傲,面露讥讽笑意。
一道道凝望在江流身上的目光,充满了肆无忌惮的轻蔑讽意。
那模样。
那眼神。
就仿佛在向全场五万多名圣修者宣告,在向全世界宣告:
天命之子又如何?
还不是一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他们想如何玩弄,就如何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