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稷的南部,平定县的东部。”李义闻言轻笑道,“那群胡人虽然已经臣服,但毕竟有反叛的先例,不能够完全相信。”
“诺!”闻言,高顺和典韦恭声说道。
很快,陷阵营就开始向平定县迁移,与此同时,李义又调来了臧洪作为平定县的县令。这个消息自然不可能瞒得住匈奴人的探子,而事实上陷阵营迁移的过程本身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
美稷县。
“啪!”的一声,阿兹尔愤怒的将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李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单于,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那飞骑营在北方,护匈奴中郎将的军营在西方,而如今那李义又将陷阵营迁移到了南部,如此以来,加上本城的东方就是定襄郡,岂不是直接被包围了?”一名匈奴人将领愤怒的大喊着。
“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难道再反叛?!”阿兹尔闻言愤怒的大喊着,“虽然如今已经进入了秋收时节,但就算有粮,我们又真的能够打得过李义吗?!而且如今这种情况,恐怕我们刚刚反叛,那李义就直接将美稷城给包围了!”
“可……可是……”那名将领闻言张了张嘴,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兹尔,派人上疏朝廷说明此事吧,就说因为那李义的举动,让我们不少族人都感到恐慌……”一旁的羌渠幽幽的说道。
此时,因为阿兹尔不过才13岁,左贤王内瑟斯更是只有11岁,所以羌渠被任命为了右贤王,协助阿兹尔处理胡人的事情。这,其实并非是匈奴人内部选择的,而是汉室朝廷直接任命的。或许是因为於夫罗给张让的献金起到了作用,也或许是因为朝廷担心如果换成其他匈奴人的贵族作为右贤王,会再次出现叛变的情况。
“上疏朝廷吗?也好。”阿兹尔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不单单是羌渠,他的阿父於夫罗死前,也同样在不断叮嘱着他,在有必胜的信心之前,一定要忍!只有忍下去,才会有翻盘的希望!
很快,简策就被送到了雒阳,虽然按照道理应该先送到护匈奴中郎将卢植那里,不过显然,不管是阿兹尔还是羌渠都不相信卢植。相反,他们更加相信张让,毕竟这位主,最少愿意收钱办事。
于是,很快两份来自灵帝刘宏的诏书就抵达了并州,分别送到了卢植和李义的面前。
“唉,子康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冲动?如今朝廷怪罪下来,你看怎么办?!”卢植没好气的说道。在得到诏书之后,卢植就直接跑来了无双城,对着李义就是一阵抱怨,语气之中,更是充满了对李义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