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生,确不是那么容易接的。一天的时间,早已是把这位木架子床上的妇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了,除了惨叫之外,能给他力量的,估计也只是心中的那点不甘了。
“你是什么人,赶紧出去,女子生产,可不能乱看。”
当钟文进入屋中之后不一会儿,产婆抬起头后,发现屋内多了一位陌生的男子,随既大声的吼了一句。
确实如她所说,时代不同,男子可不能随意进入别人家,更别说是妇人生产了。
这真要是个普通人进入到屋内,不要说被吼了,说不定直接吊起来,用着棍棒打死,那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馨婆,这位是道长,慧娘生产都一天了,道长今日正好借宿在我们村,我这才请了道长过来帮忙看看的。”
屋门外的汉子,听见屋内的吼声,赶紧出声解释了起来。
那位被称之为馨婆的产婆,听见屋外汉子的解释之声后,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钟文。
刚才这位产婆,本就心急当中,根本没注意到进到屋内来的是一位道人,只是以为是一个汉子进来,这才急切的吼叫。
“道长请不要怪我,我这也是心急了。”
产婆赶紧向着进来的钟文道起歉来,毕竟,刚才她仔细打量之后,才确定进来的是一位道长,不过,稍显年轻了些。
“无事,我是被这屋主请过来看看,如何了?生产还能坚持下去吗?”
钟文也不在意,产妇和孩子的命重要,可不是客套的时候。
“道长,慧娘都生产一天了,还不见婴孩的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产婆接生了这么些年,对于这种难产的现像,也见过不少,基本都是一尸两命的。
心中虽是难过,但眼下又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祈求着上苍能够保佑着躺在木架子床上的产妇,以及肚中孩子平安无事了。
“再坚持一下,我来想办法。”
钟文看着床上的产妇,出声安慰了一句,随后,出了屋门。
“你带我去灶房,赶紧打水烧水,还有,有盐的赶紧弄些盐来,母子二人的命要紧,不要在意盐是否金贵了。”
出了屋门后,钟文向着屋外的汉子开始吩咐起来。
在院内的,除了那名汉子之外,还有着两个其他之外的人,也许这几个是亲族,要不然,在这个生产的日子,可不好过来的。
灶房烧水,钟文开始准备着他携带的白药。
钟文对接生,着实不知道,依着钟文的想法,只能剖腹产了。
可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消毒做不到,一切都是白搭,更何况这止血就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更何况还要消除炎症。
此时钟文烧水,只是为了前期的消毒。
随后,钟文拿着一根自己备用的人参出来,切了一小点,放到一个陶罐内,加了一些水,煮了起来。
“道长,这是人参,我家可买不起啊。”
那名汉子瞧见钟文拿着一根人参,切了一些后,心中激动,知晓人参是吊命之用,更是补气之用。
可是,他家无钱,眼瞧着这位道长切了点人参,心中却是担心着,眼前的这位道长会不会要收他家的钱。
“无事,人命要紧,一些人参而已,无需担心。”
钟文哪里会不知道这位汉子的话中意思,这明显是怕自己承担不起这点人参的费用罢了。
随后没多久,锅中的水被烧开了,钟文拿着另一位汉子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粗盐,扔进到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