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采集的中草药,除了需要采集王不留行,通草等,还需要采集一些其他相佐的药材。
这些药材,基本都是用来给那新母亲吃用的,为的就是催乃,当然,也是为了新生了孩子。
至于野猪,只能做菜吃了,比如豆子炖猪脚什么的,这些也都是可以的。
或许,钟文的做法有些不合,但这些事本就是大夫的事情,而此刻,钟文即是位道人,同样,也是一位大夫。
一个多时辰后,钟文一手提着个那个破篮子,一手背着一头野猪,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回到赵家之后,钟文向着赵家汉子吩咐了一声,随既,拿着药材清洗去了,就如在自家一样随意。
赵家人再一次见到他们的恩人,背着一头野猪回来,都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道长恩人的大恩,我们怎么报答得完啊。”
赵家老妇人瞧着钟文拿着药材离开,去村子外的小水沟边清洗去了,随既,感叹了一声。
老妇人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这个道长恩人,更是不知道拿什么报答。
家里要钱没钱,要粮食,到还留有一些,不过,这是他们为了度过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所留的。
鸡到是也有几只,可这些东西,还真拿不出手啊。
“娘,等我们哪天抱着小义去观里多烧烧香,为道长恩人祈福吧。”
赵忠怀的心思也很乱,身为赵家的顶梁柱,他实在有些没脸了。
家里的肉食,就昨天的两头野山羊,再加今天这一头不小于两百斤重的野猪,都够他们一家吃一年的了。
身为一家的顶梁柱,家里的肉食被道长恩人给弄回来了,他的心里,真觉得很不是滋味。
而此时的钟文,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他只是想对此事有个交待罢了,他同样也更想着赶紧结束这里的事情,离开,继续往北而行。
钟文的心思很简单,救人,救命,一切都来得简单一些,不需要夹杂其他的东西。
他也没想过收赵家钱什么的,就依赵家的条件,想收也啥可收的,除非收命了。
当天,钟文把自己采集到的药材如何煮食,告诉了那赵忠怀的娘子,还把一些新式菜一同告知。
至于需要多久有用,这个钟文可保证不了,毕竟,人体有异,体质有异,有些人一碗即可,有些人怎么吃都不一定有作用,但绝大部分的产妇,都有用的。
又是傍晚,钟文吃过晚饭后,离开赵家,去了借宿的王家居住。
打昨天误会解开之后,王才道见到钟文之后,都是一副讨好之相。
虽说钟文并不是土财主,也无须如此的讨好,但在这个时代,能救人留命之人,可不是那么好遇到的,更何况,还是一位心善的道人。
看人下菜,是人的本事。
哪怕是一些农户人,也都是如此。
就如这王家的王才道,就是如此的。虽然并不会影响钟文什么,也使钟文起不到任何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要是不会看人下菜,那这小命能保多久,都难说。
就像曾经,钟文的父亲钟木根一样,都是一些老实的农户人,哪里会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之事,只要不给自家惹来麻烦就行了。
一夜过去,天色麻亮,钟文爬了起来。
背好包袱之后,在屋子里留了一些铜钱,不多,也就五十多文钱,算是一餐饭钱再加几日的留宿钱。
随后,又去了赵家,在赵家的灶房里,留下自己身上带着的最后一贯钱,算是给孩子的喜钱。
虽说这钱可以不用给,但新生新事,总是带着一丝喜庆的,钟文也想沾一沾这份喜,说不定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喜事的。
在大青村待了两天三晚,有艰难,在误会,但喜却是最大的。
钟文离开大青村之后,回头望了望,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大青村,心中却是想起家中的爹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