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郑御史所出之言,应该是郑家子嗣吧?”
“郑家子嗣怎么了?难道钟刺史觉得郑家子嗣不能在朝为官为吏不成吗?”
“郑家子嗣当然可以在朝为官为吏,只不过,郑御史所说之话,肯定没下过田地,打小就锦衣玉食吧?要不然,连这时节农时之活计都不知道,本刺史到要怀疑你这个监察御史,是不是花钱所买来的。”
“你……本官来圣上所封,何来花钱买官之事,如钟刺史要污我之名,可别到时候我参你一本。”
“参我?你不参我我还要参你一道呢。一个监察御史一到我利州,不通我利州史载,直言我利州无旱之事,更是不通此时为秋时之节,田地种的是豆子,活计本就少有,挖井之事,只是顺手而为之。而你这个御史嘛,啧啧,做的真是有够多烂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二人可谓是针锋相对,谁都不想落于谁之后。
可随着钟文的不喜开始,就直接切中要害,更是使得那郑桐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一个监察御史,啥都不知道,就过来喷,钟文真的很是怀疑这朝堂上的官吏们,到底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
“钟刺史,那我问你,这义清县以及叶家村围堵之事,你认不认?”郑桐感觉到跟眼前的这个年轻刺史实在辩不下去了,因为,他确实不了解钟文所说的事,要不然,也不会钟文给堵在墙角边了。
“我认啊,我从未说过我不认,而且,此时的叶家村,到现在为止,还未解除围堵。”钟文听到郑桐说这围堵县城围堵村子之事,心中也在想着,这位御史不会是想过来替叶家村打抱不平来的吧。
认与不认,这事他自己早已写了奏报去了长安,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他钟文也不会否认。
奏报上写的清清楚楚抗令之事,当然,也写了大病之事,但却是没写是假的,完全是当真的来写。
至于长安的那位是否相信,相信他能懂的。
“既然你钟刺史认下了此事就好,这围堵县城围堵村子之事,你一个刺史虽有权,但污蔑叶家村有大病之言,难道你钟刺史不把叶家村民当你利州的百姓吗?还是想以此手段来打击报复?”郑桐也没想到,钟文会认下围堵之事。
但好在钟文认了,所以,他直接就开喷了起来。
“郑御史,如果你想查明其原由,我到是可以送你到叶家村去,反正叶家村到现在还在围堵之中,村中大病漫延,如果郑御史不怕死的话,本刺史现在就可以派人送你过去,也好让你去查验一番,不知道郑御史意下如何?”
钟文眯着眼睛,很是想笑。
至少,钟文不相信这世上有多少人不害怕死亡,而且,还是在大病漫延的村中。
虽说,这个时代,还是有一些人不怕死的。
但不怕死,不代表着他真的不怕死。只不过没有到那个博取名声时候罢了。
如那郑桐真的要敢去叶家村,钟文绝对会同意,而且说不定会亲自送那郑桐前去叶家村。
而此时的义清县,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叶家村有大病,而且,义清县城那几个医馆的大夫,看过叶家村的伤患后,所传出来的话,也都是大病。
县衙的政令他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但这大夫的话,却是不得不相信了。
如此的大事,整个利州都在传言,谁会不信?谁又有胆子前去叶家村查探?更何况,还有府兵在那儿把守着。
郑桐听着钟文之言,心中也在思量着,钟文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据他所得到的消息,这大病好像就是污蔑,无中生有之事。但就此事,他来利州之前,已有人向他传话,让他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证明这叶家村是无辜的,而且还能通过此事打压钟文这个刺史,说不定,利州以后说不定要重新官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