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阳回到警车边,打开后备箱一看,不禁笑道:“刘所,教导员,怎么还有制服!”
“局里配发的。”刘建业紧握着刚跟出来的曹泽方的手,微笑着解释道:“曹书记,反扒工作的性质比较特殊,抓现行就是现场执法,名不正则言不顺,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局领导建议等会儿正式成立的朝阳社区义务治安巡逻大队反扒中队加挂花园街派出所便衣反扒辅警中队的牌子,一套班子两块牌子,这样比较有利于工作。”
不管怎么说分局也出了钱,并且反扒工作的性质确实特殊,既容易出成绩也容易出事。
曹泽方不认为派出所这是摘桃子,而且这个桃子派出所想摘也摘不走,一口答应道:“没问题,只要有利于工作,我们社区没任何意见。”
“曹书记,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扒队成立之后小伙子们既是你们社区的巡逻队员也是我们所里的辅警。”刘建业松开他的手,接过许伟忠递来的包,从包里取出一叠证件,不无得意地笑道:“看看,小伙子们的简历和照片昨天下午送到所里的,我们傍晚送到分局的,今天一早证件就制作出来了!”
韩朝阳凑过来一看,暗叹搞得真不是一两点正规。
这一叠辅警工作证是全市统一样式的,采用PVC材质制作的内卡,尺寸与警察证、身份证大小相同,有公安警徽,有公安字样,有工作单位,有职务,甚至注明了辅警的血型。外配简洁大方的皮质证夹,可配挂,也可随身携带。
曹泽方也觉得配发证件非常有必要,看完一本又一本,挨个看完之后抬头笑道:“刘所,许教导员,你们考虑太周到,名不正则言不顺,有了这些证件既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能增强小伙子们的职业认同感和职业荣誉感,增强队伍的凝聚力,甚至能提高队伍的战斗力。”
“是啊,我们就是这么考虑的,局领导也是怎么考虑的。”白捡一支反扒队,刘建业绝对是最高兴的,边跟着曹泽方往会议室里走边笑道:“等会儿你先宣布社区的任命,你宣布完老许再宣布所里的,考虑到反扒队和接警平台分不了家,我们局领导建议再配个指导员。”
“我兼任大队教导员,中队当然也要有指导员,我没意见。刘所,许教导员,你们认为谁兼任这个指导员合适?”
“曹书记,不是我和老许认为谁兼任合适,而是局领导认为谁比较合适。”
刘建业停住脚步,站在会议室门口解释道:“我们在上报时在材料里写得很清楚,反扒队成立之后会兼顾到人流量较大、拎包扒窃案件发生较多的六院、理大及理大周边的商铺、饭店和网吧等场所,这就是涉及到新园街派出所,我们杜局认为最好安排一个新园街派出所的民警兼任指导员,认为苗海珠同志比较合适。”
曹泽方可不是官场菜鸟韩朝阳,岂能不知道这么安排不只是有利于工作那么简单。
暗想苗海珠是什么人,她是省公安厅下来锻炼的机关民警,早晚是要回去的,说不定过几年就成领导了。现在烧个冷灶,让她兼任反扒队指导员,在接下来的反扒工作中干出点成绩,挂职锻炼的鉴定就会很漂亮,她再没心没肺也不能不领燕东分局这个情。
曹泽方虽然早晚一样会回区委,虽然将来与公安厅不会有什么交集,但这个顺水人情为什么不做,不禁笑道:“既然这是杜局的意思,那我们就照办,况且小苗确实不错,有能力,有水平,有干劲儿,她兼任反扒队指导员最合适!”
韩朝阳听在耳里,郁闷在心里。
暗想领导们这么安排,自己这个巡逻队大队长完全被“架空”了,反扒队几乎没自己什么事,正五味杂陈,许伟忠突然回头道:“朝阳,反扒队虽然加挂花园街派出所便衣反扒辅警中队的牌子,但主要工作尤其队伍管理还得靠你,论办案吴伟是一把好手,论工作热情苗海珠同志也有目共睹,但论领导能力他们还是有所欠缺,你这个大队长,你这个接警平台的实际负责人要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刘建业同样不想让“最帅警察”寒心,拍拍他胳膊,很认真很严肃地说:“队伍能不能带好,队伍有没有战斗力,全看你这个大队长的。出了成绩,我和曹书记一起向上级帮你们请功。队伍出了问题我们不会找别人,只会找你这个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