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士兵被这一刻敌人的巨大气势震得有些发呆,直到一名反应迅速的士兵终于扯着嗓子狂喊起来:“敌人进攻了!!!”
警钟响起。
警钟就是集结号,北门关守军在第一时间拿起武器,穿上盔甲,按以前演练好的安排,纷纷跑上自己的岗位。
静悄悄的城头之上,转眼前树起一片片枪林戢丛,原本空荡荡的射击孔前,也出现了那同样的一张张阴兀面容和冷酷眼神。
北门关的守军是经过大战熏陶过无数次的老兵,他们和天风军人一样冷血,一样残忍,一样嗜杀。或许他们在士气上,在对国家战争的信心上有所不足,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依然知道挺身而出。
士气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假如可以用分值来计算的话,那么100分的士气和80分的士气,其实并无太大差别。只要不跌到及格线以下,那么士兵一样会勇敢作战,一样会舍死拼搏。
北门关的城墙上,几名骑马的将军也先后出现。他们策动战马在城头飞奔,大声呼号,下达着各种命令,鼓舞士气,同时小心地窥伺着正在前来的天风军,看看对手到底要搞什么鬼。
而在内城的一座高塔之上,北门镇守范进忠正举起“千里眼”,仔细地眺望着眼前的敌军。
“是龙牙军的人,另外还有个大风镇,都是老对手了。奇怪,怎么这次只用了三个镇的兵力就来攻打咱们?”范进忠的声音淡定从容,到是丝毫不见慌乱。
“看来是求功心切。”一名将军在侧首回答。
“不太象。我知道鸿北冥,他不是个贪功冒进的人。天风军虽强,但是强在骑兵而非步卒。以往攻打三重天,都是烈狂焰本人带着暴风三军一起来攻,时间半月,无论成败具皆后退。但是这次,却连一半的兵力都不到,而且是在雨季之前发起攻击,这就更不合理,更说不过去了。”
在观澜大陆,每一年的雨季之后,东部地区都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好天气。
在这段时间里,这里温度适宜,空气湿润,水源充足,而再过两个月,也就是粮食丰收的季节。
由于雨季刚过,树木具皆湿润,不易燃烧,不利火攻,而沙土富含水分,用于对付北门关的黑油效果更佳。
因此,这也是最有利于进攻方的一个时间段。
几乎每年的这个时候,天风军都会对止水人发起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试图打通前往止水的道路。
但是今天,事情开始改变了。
天风军在雨季到来之前提前发动了攻击,而非雨季之后。
这一点,令范进忠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放下千里眼,范进忠喃喃道:“没有天时,没有地利,同样也没有人和。兵家作战,仓促而攻是为大忌,天风军又怎会犯下这样大的错误?鸿北冥,是你已经骄傲到可以欺我北门关无人了?还是你另有打算?”
这一次,没有人回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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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的惯例,每一次攻打之前,天风军都会派出士兵对着城门喊话,建议对方投降,打击对方士气,同时鼓舞大家奋勇作战。
但是这次显然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没有任何的宣告,在士兵们来到城关下的那一刻,进攻便已经开始。
最先发起攻击的,是军中上百辆重型投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