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清看着姬若紫那妩媚的笑,一时竟有些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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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的头发还没有梳好呢。”耳畔传来姬若紫不满的声音。
浅水清恍惚了一下,却还是把手中的梳子放了下来。
“天气寒冷,还是等我先穿好衣服吧。”
他刚一回身,却被身后那个火热的躯体一把抱住。姬若紫伸展双臂,将浅水清抱得紧紧,软语温言充斥耳边,那幽怨的声音进入耳中,直让人蚀魂销骨:“将军就这么不待见奴家吗?”
浅水清冷冷回答:“我只是很难对一个敢下狠心亲手杀夫的女人敢兴趣罢了。”
他能感受到抱着他的那个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姬若紫的声音依然沉静,却全无了刚才的那般**之态:“一个女人,十四岁进宫,从此面对的是不见天日的深宫生涯。对那个女人来说,她这一生只有两个选择。一:从此寂寞老死。二:让自己出人头地,哪怕为此付出巨大代价,至少人生不再寂寞。”
“男人们有自己的斗争世界,女人也有。但可悲的是,我们只能在这后宫的狭小圈子里打转,争的也无非是那一个人的青睐。那输的人固然惨极,赢得人又何尝不是每日担心自己终有一天年老色衰,国主爱弛情移。我们就象是一群羊,总要互相杀戮一番,才能争取到那牧羊人赏赐的一点食物。那牧羊的人将我们圈了起来,羊固然要向主人献宠,内心之处,却何尝不是痛恨呢?浅将军,女子杀夫,天理不容,若非恨意至深,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为了自己将来前程而做此事吗?”
浅水清微微滞了一下:“你杀了他,只怕将来天下公论对你不利,你也难免一死。”
“所以才要请将军大度包涵此事。我杀人,必招天下痛恨,将军杀人,则一切不同。王主之死,固可引来非议,但只要将军兵权在握,天下除皇帝之外,又有几个敢动你?”
浅水清回转头来,再度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当真是他所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了。
那一刻,他笑道:“这件事我纵不答应也是不能,若要说是你杀的,外面怕是也没几个人相信,既如此那你可还有别的报酬来答谢我呢?”
姬若紫抛着媚眼回答:“舍却此身,一无所有。”
浅水清仰天长叹:“国之尤物,男人可为其舍身而死,仅凭这点怕是已经可以令很多男人折腰了。”
“却不知可能让威震天下的浅将军折腰呢。”
浅水清淡淡道:“总要试一下方能知道的。说起来,我也很想品尝一下一国宠妃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下一刻,他虎臂抱起姬若紫,向着不远处的牙床走去。
那个时候,没有承诺,没有阴险狡诈的用计,没有彼此利用与政治中一幕又一幕肮脏的交易,惟有激情与**,在这里占据主动地位。
天色渐晚,在经历了这多事而忙碌的一天之后,浅水清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夜晚。
这一夜,他住进了荣萱宫,睡在了文妃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