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穿战术,顾名思义就是象一把利刃一样划开对手的阵型,使其无法配合作战,以瓦解对手组织形势,方便后军分割包围为目的。
使用凿穿战术的,是虎豹营。这支部队,可以说是天风军的老牌劲旅,其中赫赫有名的铁血第三卫,更是跟着浅水清创造过在一天内打下南北两关的盖世奇功。
他们是最精锐的战士,也是最强悍最勇猛的战士,是浅水清最可信任的部队。自进入止水以来,曾经为铁风旗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包括奇袭石容海,活捉羽文柳等等壮举。而今天,他们要继续发挥自己老牌劲旅的顽强精神,在这片陆地上创造一个新的辉煌。
如今已是营主的方虎,依然如一名战士般那样狂猛,冲锋乍起的时刻,他便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敌阵中掣电走雷纵横驰骋。
马蹄掀起滚滚尘土,他的身体彷佛被托在半空,各队亲兵紧跟在他身後奋勇拼杀。马在嘶,枪在挥,人在吼,血在飞!战士们此时已经进入了最佳战争状态,他们忘记了一切,只知道前进,前进,再前进!劈砍,劈砍,再劈砍!而跟在他们身后的熊族武士们,对着被割裂得四分五裂的步兵们趁势展开了大肆的屠杀。
假如说骑兵是春天农民们用来犁地的犁子,负责播种开沟,种下胜利的希望,那么步兵就是秋天收割麦穗的镰刀,负责收割生命,获取那胜利的果实。
虎豹营的骑兵在前头开路,熊族步兵在后方辛勤地杀人,这是战场之上最完美的一种组合表现形式,一旦进入到这种形势之中,无论步骑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杀出状态,就好象人们会在某种情况下状态奇佳,做任何事都无往而不利一样,作战也是如此。
进入这种状态的战士,此时再没有了死亡与生存的概念,甚至没有了辛劳与疲累的感觉,惟有杀!杀!杀!无止境的杀,充斥他们的胸间。他们用自己最拿手的方式尽情去杀戮敌人,好象对手根本就不会反抗一样,也根本不需要考虑反抗。他们纵情杀戮,奔驰,人马合一,精神无碍,彼此间合作默契,行为动作间完全符合操练需要,用最好的状态,将最大的战斗力发挥出来,并且能长时间地延续下去,直到战斗结束。
我们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战争打顺了手,就会如此。
与此相反的,阵形无法形成,以多打少的格局难以成立,面对攻击的战士发现总是在面对一群人对付自己,而更多的人则站在后面找不到攻击的目标,直到前排挡在视线中的己方战士完全消失,躺倒在血泊之中,迎着自己冲来的是从鲜血中冲杀出来的仿佛地狱魔鬼的敌方勇士。因此而遭受到迎头痛击的人会就此束手缚脚,再不知该如何应对,很多士兵会害怕,一些平时很熟练的基本动作会因惊慌,不知所措等情绪而导致走形,恐慌的念头因此而出现,并逐渐弥漫全军,即使是再悍勇不畏死亡的战士,面对敌人的凶猛攻击狂潮,和利用穿凿分割战术导致的场面失控,也会产生一种我根本无法抵抗的错觉。
信心一旦措失,曾经因为仇恨而失去的胆怯又会重新回到心头。
在这里,军心与士气,不仅仅是依靠不怕死的精神锻炼出来的,更多的是需要那种必胜的斗志。
而护民军,仅仅有一种不怕死的勇气,却缺乏这种必胜的信心。一旦让他们经历了沙场上最残酷的锻炼,体验到战争绝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简单,在经历了血肉横飞的死亡和战友们成批成批倒下,却还无法战胜对手的经历之后,这种曾经因为一腔热血而建立起来的希望很有可能就会瞬间崩溃,从而造成溃败。
这与他们缺乏训练有关,和缺乏斗争经验有关,也和他们缺乏信仰,缺乏自己为何而战的思想有关。护民军缺了太多东西,他们没有可为之抛透露洒热血,可为之顷尽一生守护的东西,仅凭满腔仇恨,是无法奠定胜利的基础的。
因此一旦双方征战里,有一方出现了这种势头,那么任由这种势头发展下去的后果就是,纵使再有十倍的兵力,也只有败亡一途。
或许是熊族武士刚才的表现大大激发了虎豹营的骑兵们吧,他们刚一上战场,竟然就表现出了亢奋的状态。熊族步兵与虎豹营骑严密合作,竟然将敌两万步兵杀得溃不成军。
正如林中兴打定主意要先吃掉熊族武士,奠定这一部分的局部战场的胜利一样,碧空晴打得也是同样的主意。
只不过他的心更大,更狠,更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