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绝对不是第一个有如此打算的人,那些败在林伯晖手下的七个剑手,除了第一个拂柳剑客以外,其余六个在战前也都做过类似的事情,但该败还是败,结果是注定的。
曲东流并不认为段毅就能从中找到打败林伯晖的办法,若是如此,辟邪剑法也就太过廉价了。
岭南福州的林家,五代以前出了个辟邪剑客,一身武功卓绝,横行无忌,雄霸一方,领七州绿林黑道之首,威风八面,远在金鼎派之上。
其后数代,林家代代都有一流剑客出世,已经是公认的剑术世家,影响力不小,这林伯晖应该便是岭南福州林家的人,只是不知何故来到河北的魏州
要说曲东流对辟邪剑法没有非分之想,也不可能,只是林伯晖背后的是林家,绝非泛泛之辈,他要是抢夺辟邪剑法,或者以后施展这门武功被人发现,势必会招致林家的讨伐,那就得不偿失了。
“之后段毅到县城的药铺买了不少药材,似乎想要进行药浴。
然后就是今早,他从大名县回来,刚一上山,就被月儿看到,打了一巴掌。”
说到最后,赵钰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露出得意之色。
一想到月儿得知段毅在飘香院住了一晚之后失望和厌恶的模样,然后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的情景,他便笑开了花。
小白脸所为固然不是为了女色,但月儿哪里知道哪些?所以恐怕现在已经对段毅彻底的死了心,再没有念想了。
“好了,段毅的事情先放下,我来问你,孙志的事情查到怎么样了?当初他上山,靠的到底是谁的关系?”
孙志便是杀死阮栋的真正凶手,也是当天观看段毅和阮栋比剑的人,可惜此人被抓住之后直接咬破口中毒囊自尽,让他们一无所获,只能另找线索。
“是吴师叔当初将他引荐入门内,听说是收了这个孙志的银子,莫非师傅是怀疑吴师叔?不可能吧,吴师叔这么做根本没道理啊?”
曲东流冷哼一声,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我师傅本来是属意白希文接任掌门,但最后出了意外,众人认为白希文年纪小,不够沉稳,所以推举我做掌门。
这件事让我这些师弟们一直如鲠在喉,既然我不是师傅最满意的,也能做掌门,他们为何不能?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退下吧。”
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曲东流最后脸色一正,将赵钰挥退,随即皱着眉头思索那暗中之人到底是谁?
同一时间,山上的一处建造的颇为华丽大气的宅院之内,贺兰月儿趴在丝绒被褥上,捂着脸呜呜呜的哭泣,一咳一咳的,几乎喘不过气起来。
她原本白如牛奶的肌肤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变得红红的,尤其是脸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让人怜爱。
旁边的安婆婆看得极为心疼,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段毅也便越发痛恨,只能不断拍着贺兰月儿柔软的背部,说些安慰的话,同时痛斥段毅行为不端。
两天多时间,月儿被禁足,很少外出,今早刚想去找段毅,便得知这么一个消息,心心念念的人如此做法,换了安婆婆,恐怕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