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儿,你怎么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熟料段毅看过后,却是轰然发笑,声音还不小,甚至传到了楼下的几层空间,让在座之人都有些慌乱,莫不是这世子被逼的发了疯?
段毅却不知众人心中所想,而是放浪形骸片刻后,收敛笑声,轻轻将这桌上的两样物件折叠好,拿到手里,然后走到吕仁的身前,递回给他,说道,
“吕少侠,就单凭这两样东西,你就认准了我是那个玩弄感情,还将这少女父亲杀了的人?莫非你不觉得这太草率了些吗?
这郎中的诊断证明,我不觉有假,想来任娇姑娘的确有过这么一段悲惨遭遇。
但,这根本无法证明是我做的,相反,我有人证,可以证明在事情发生的时期,我根本不在孟州,而是在魏州。
其二,这破衣上面写着的血书,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且随便就可伪造一份,根本无法确切的说明什么。
段某人,哦,不,现在是夏某人了,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见过这位任娇姑娘的父亲,更不曾对其出手,若有违此誓,必遭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而且不是夏某自傲,若是我真的有心要杀一个人,以我的武学修为,便绝不会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还让他留下什么血书,简直是可笑。
事实就是这样,我想,吕少侠可能是被人欺骗了,还请你回去将此事查证清楚再说。”
随着段毅的回应,在场不少人也是暗暗点头,不错,这所谓的证据实在是太过单薄了,根本没有多少的说服力。
再者,实在是段毅的身份太过特别,被人所陷害,算计,太正常了。
当然,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是很难掰扯清楚的,尤其这母女两个作为弱势一方,天然就会赢得人们的好感和怜惜。
而段毅,却恰恰因为镇北王世子的身份,而成为人们潜意识所认为的仗势欺人的恶霸。
这与事情的本质,真相,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是这个社会,或者说整个世界,普遍的一种思维观念与倾向。
弱小未必是对的,却大多会引起人们的同情,诸如此类的放到段毅原先所在的地球上也是屡见不鲜。
段毅只是十分慎重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表现也是十分得体,然而先入为主的吕仁却是认定了这位镇北王世子是在诡言狡辩,气的眼睛滚圆暴凸,咬牙切齿道,
“真是好无耻的人,栽赃陷害,伪造证据?这些话你都说得出口。
还有,你有人证,还赌咒发誓,你这样的人说的话还有什么可信之处?
再者,你说她们是别有用心之辈。
那好,我问你,她们只是两个弱质女流,若不是一口冤屈难平,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得罪你这个镇北王世子呢?
人在做,天在看,世子,你有些太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