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野璀璨如阳光般的金发在东堂海的下巴上婆娑摩擦,让他有种痒痒的慵懒感。
两人躺在树下的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不时地笑出声来。
东堂海和井野都很享受这种只有两人、无人打扰的难得平静时光。
在任务和杀敌中长大的忍者们不只是身体上发育早熟,心灵上更是被迫提前成长,早早失去了纯真,不然无法面对整日搏杀的生活,像鸣人那样活跃跳脱的一根筋反倒是极为少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
“阿海……阿……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漩涡鸣人,不断喊着东堂海的名字,在崖顶四处寻找他的踪迹。
虽然不高兴两人世界被这个电灯泡打扰,但山中井野也知道东堂海对鸣人与其他人不同。
而鸣人逐渐显露的实力也让周围的伙伴对他日益改观,不断刷新对他的认知。
“他不只是个单纯靠运气的忍者!”
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这一点。
在井野的推搡下,东堂海不甘愿地起身,出声招呼鸣人。
他是最早认识鸣人的人,但是因为三代的安排,早早与其失去了进一步接触的机会,等他们再度重逢的时候,太子已和二柱子产生了深厚的羁绊。
而且以东堂海穿越之初对一切否定的心态,对周围人事的排斥和疏离的封闭做法,也很难让他与鸣人维持浓浓的友情,鸣人的直觉也不是吃素的。
但即便如此,他和鸣人的关系也是除佐助之外,独一无二的。多少回与第七班并肩战斗,数次挽狂澜于不倒,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又岂是白白付出的。
“阿海……”
等到了东堂海的面前,情绪激动鸣人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有些迟疑地说道:
“我听好色仙人说,你要离开村子?”
“是的。”
“多久?”
“不太清楚,大概要好几年吧!”
鸣人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高亢起来:“佐助才刚走没多久,你又要离开村子吗?你们一个个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什么话都闷在心里,说出来让大家共同承担不行吗?”
东堂海沉默,看来鸣人动物般的直觉已经意识到了他这次离开的不同寻常,不然也不会直接拿他与佐助相比。
山中井野也被他们的谈话内容震住了,她悄悄地拉了拉东堂海的衣角,问道:
“海,为什么要离开这么长时间?你这几天也一直联系不上,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不用担心。”东堂海握了握她的双手,又转头向鸣人解释道:
“我和佐助不大一样,我是为了做任务,不是背叛村子。不然的话,五代火影和自来也师兄他们早就来阻止我了。
出于任务的保密规定,我无法告诉你们其中的具体内容,但相信我,这个任务只是耗费时间,并不算危险,我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海……”刚刚感受到东海心意的井野正沉醉在甜蜜当中,舍不得与他分离,她有些不甘地开口道:
“这个任务必须要你去吗?你和五代火影是同门,就不能请她把这个任务交给其他人吗?”
东堂海揉了揉她的头道:“嗯,这个任务必须我去,非我不可!”
“那好色仙人呢?他也不行吗?”
鸣人不甘心被一直撒狗粮,插嘴道。
“师兄他还要带你出去修行呢!不然你怎么追上佐助那个家伙,你不是打算亲手把他给带回来的吗?”
鸣人这才想起来他在医院里的时候,自来也曾经和他说过:出院以后做好接受魔鬼训练的准备。
他出院都半个多月了,东堂海不提,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
“可是……”
鸣人直觉不对,但他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纠结这件事了,忍者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件任务五代火影大人已经委托给了我,我也没有临阵脱逃的打算。
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大家只是暂时的分别,我们都很年轻,前面的路长的很。”
东堂海劝慰二人道,接着他又对鸣人说道:
“上次佐助被带走的时候我不在,等你下次要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去,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鸣人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是也无法改变这已成为定局的事,最终还是被东堂海说服。
在他走后,东堂海又花了很长时间来安抚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井野,他不得不使出一些手段,让女孩酥软如棉,才不和他继续闹别扭。
两人你侬我侬了大半天,一直到天边的晚霞快要落下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东堂海往家里走去,他现在面临的最后障碍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东堂雅。
“母亲……”
磨磨蹭蹭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月上梢头,残灯如豆。
东堂海看着守在客厅,独自等待他的东堂雅,虽然心头有千言万语,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海,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东堂雅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衣服上的破口和血迹,有些心疼地摸了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