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密信要快些送到。”
抚摸了两下苍鹰的脑袋,刘宗千将信件塞到了它脚上的竹筒中,然后手臂一扬。
“去吧。”
刘宗千站在原地,望着苍鹰展翅高飞,很快在天边消失不见。
他转身进了后堂,伸手将挂在墙上的墨意字帖微微扭动,顿时传来两声机括声的响动。
整座墙壁轰隆隆转了半边,露出一个幽深的密室。
微黄的烛火摇曳,里面隐隐传来有气无力的惨叫。
其中摆着各色各样的刑具,如同监牢般,最中间两个架子上,吊着一老一少两个浑身**的男子,通体血肉模糊,显然遭受过严刑拷打。
刘宗千对这两个血葫芦似的人密室没有过多关注,直接越过他们走到堂中的木桌边坐下。
幽暗的烛火下,周慧拿着纸笔唰唰的录着口供。
见了刘宗千,她递上纸张,冷笑道:“这病鬼少爷藏得还真是深,不声不响的就突破了外锻,要不是咱们将这开驿馆的两父子抓来,真就被他瞒天过海。
幽鹤道人到现在也没有信,估计是忌惮怒涛门,拿钱不办事,有他好果子吃!”
刘宗千扫了下纸张上面的信息,思索一番,沉声道:“如果他是隐忍还好,就怕他是……天才,早该听你的直接把他杀了,现在他找上门来,可能有着几分倚仗。”
周慧冷笑道:“这不可能,哪有奇才会十几年不显露出来,估计是有什么奇遇罢了,说破天也就是个内炼境界,还能在我们手中翻天不成。”
说完,她起身出了密室,声音从外飘来。
“留他在外总归是个祸害,我现在便去弄死他。”
…………
光天化日之下,刘弊直接杀入了府内,周围的护院全部围将上来,个个都是外锻期的好手,领头的百夫长,更是内炼中期修为。
一个小小的刘府,里面竟然藏了上百披坚执锐的护院,全部都是兵士伪装,显然对于刘弊的到来,他们早有准备。
原本在堂中把酒言欢的宾客们也尽皆出来打探情况。
有人面露疑惑,开口道:“这不是刘家大少爷吗?已经被逐出刘家之人,还来作甚?”
有富商笑道:“嘿,刘家落入外人之手已成定局,他此时回来又如何,谁认他这个刘家大少?最多无能狂怒一番,白白受些侮辱就要被扔出去。”
当看到场中站立的青年时,面露歉然者有之,饶有兴趣者有之,面带讥讽者亦有之。
两位金瓶山的道士飘飘然落入场中,浑身修为鼓荡,意思已经显露无疑。
“刘家待金瓶山不薄,你们便是如此报答我的吗?”刘弊见到他们的表情心中了然,静静地站立场中,又道:“你们观中的归元子前辈曾与我有恩,现在离去,我不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