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查到了”家丁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说话都说不利索。
“说!”仇明将家丁扔在地上。
“自从少爷回来,就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去,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在前几日,他突然离了府去了怒涛门的地盘上,小人已经把和他说过话的烧饼摊老板带来了。”那家丁咳嗽两声,赶紧竹筒倒豆子说了起来。
不多时,那烧饼铺老板神色慌张,被两个兵丁架着带了过来。
“大人,小人不知.....犯了什么事情.....”烧饼铺老板腿都软了。
“我儿子死了,他最后去的就是你那,你和他说了什么?都给我如实说来。”仇明眼中凶光毕露。
“您公子是.....”烧饼铺老板看着仇明的脸,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贵公子确实来了我的铺子上,给我交了一封信,说是要给怒涛门的刘执事,小人就是个传话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那汉子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仇明接了过来,打开扫了遍内容,脸色越发阴沉,就像是暴风雨前席卷的乌云,攥着信纸的手都颤抖起来。
“好好好,怒涛门是越来越不把我朝廷放在眼里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谋害绝我仇家的后!”仇明撕拉将信纸扯得粉碎。
“仇大人,还请暂熄雷霆之怒,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儒袍的中年李从会皱眉道,刚刚他也看了眼信的内容。
“嗯?”
仇明正愁没地方撒火,刚想发作,但想到这李从会跟随自己十数年,自己能做到一府总兵也没少了他的出谋划策,便压下怒意道:“我的儿子死了,现在这江湖帮派已经骑在我头上尿尿,我还要当乌龟不成?”
“自然不是。”李从会摇摇头,神色也是悲伤无比,“作为文恭的先生,他死了我也很痛心,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怒涛门在紫华府根基深厚,背后还有太清道扶持的身影,宫宏更是老牌先天强者,一手幽泉劲比您的功力还要厉害几份,现在朝廷的力量还没筹备好,不宜大规模冲突啊!
这刘执事恐怕只是怒涛门抛出来的幌子,就是在等您出手呢,他们巴不得找个由头将我们总兵府拔了才好。”
仇明冷静了些,拿起刚端来的茶牛饮几口,道:“那照你的意思,该如何?这口气我是忍不下来的,起码也要收点利息回来。
我不管,暂时不与怒涛门开战可以,但那姓刘的执事必须死,他杀我仇某人的儿子,我就折怒涛门一个至阳武修!”
李从会无奈道:“此人很有可能是怒涛门培养已久的天才,如此恐怕会激起他们的激烈报复,而且此事说起来,咱们也不占理,毕竟是我们先出手算计的。”
“什么道理?我朝廷命官就是道理,老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当年我们兄弟几人绞杀前朝余孽时,你总舍得性命兵行险招,怎的如今地位高了,反而顾这顾那?”仇明大声道。
李从会不说话了,因为他隐隐觉得,这次仇明很有可能栽跟头,但相处这么些年,他也知道这人的性格,就是个仗着实力强大的莽夫,一点亏都不肯吃,睚眦必报,又贪财又好色,好在还算念几份旧情。
他叹了口气,去召集人手了。
以前仇明还未当总兵时,对他的建议还能听得进去些,现在身居高位越发一意孤行,刚愎自用,能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都算不错的,自己也只能全力帮他了。
都是一条绳上蚂蚱,帮他就是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