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后路,即使不用拿破仑指挥,宪兵也朝着教堂与叛军互相射击。
神圣的教堂被炮火、子弹覆盖!
未来妹夫勒克莱尔被拿破仑部署在这一片防区,他弯着腰,和其他炮兵拉动沉重的加农炮,尽可能靠近教堂。
圣洛克教堂附近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叛军设立的路障,严重阻碍了加农炮前进。
“步兵们,用你们的双手清除路障,让我们的大炮更好地前进!”
拿破仑亲自搬抬障碍物,其他的步兵也有样学样,很快一条足够让大炮通行的道路被清理出来。
缪拉带着骑兵在驱逐试图支援圣洛克教堂的其他叛乱者,拿破仑在清理路障,勒克莱尔在推着大炮前进!
未来的一个皇帝、两个帝国元帅在巴黎对付他们一生征战中最容易对付、也是最难对付的敌人,保王党还有大量被煽动的巴黎市民。
大炮还在前进,彻底被激怒的宪兵们已经肆无忌惮地朝着圣洛克教堂附近的叛乱者开枪,甚至不需要拿破仑下达命令。他们这是在自保。
事实证明,军队就是军队,当一支军队被惹怒时,不是一群缺乏组织的乌合之众可以打败的。
教堂附近的狙击手被密集的排枪压制,勒克莱尔和其他炮手已经将加农炮推到了距离圣洛克教堂不到60码的地方,几乎是贴着叛乱者的脸!
“将军,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将大炮推到了敌人的眼皮底下,请您下令,向教堂的叛乱者开炮!”
勒克莱尔陷入了狂热,他昨夜一夜没有休息,眼珠中都是血丝,他的呼吸声沉重,恨不得立即逮捕教堂中的叛乱者。
拿破仑也没有想到勒克莱尔和其他几个炮手还真的严格执行了他的命令,他们的大炮位置远远超过拿破仑的想象,即使炮弹再不精准,60码的距离,叛乱者也会被打成筛子。
拿破仑肯定地拍了拍未来妹夫的肩膀:“勒克莱尔,冷静一点。你看,他们已经举起了白旗。”
勒克莱尔转头向教堂看去,果然有人在教堂上方挥动白旗。
他有些迷茫:“他们投降了?可是我们还没有开炮……”
“这个时候还开炮,就过犹不及了,我们会被人诟病的,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大恶人了。”
拿破仑看向圣洁的大教堂,比大教堂更美丽的是叛乱者的白旗啊。
大概是叛乱者见到加农炮就对准了自己的头颅,又大概是叛乱者决心不够坚定,他们面对不惜动用一切手段镇压暴乱的拿破仑,他们彻底崩溃。
叛乱者的主要领导者此时和一群伤员在圣洛克教堂,他们面对大炮,面对“真理”,选择了投降。
拿破仑带领宪兵进入大教堂,他冷漠地无视还在地上哀嚎的受伤的叛乱者,军靴从他们身上跨过。
放下武器投降的叛乱者惊恐地看着这个残酷镇压暴动的将军,他们的瞳孔放大。
拿破仑所到之处,叛乱者不安地回避。
他现在是国民公会的鹰犬,是冷酷无情的盖世太保,他带来的宪兵用滑膛枪包围叛乱者的领导们:“我是国民公会任命的内防军团副司令拿破仑·波拿巴,我在这里宣布,你们被以叛国罪逮捕了。国民公会将会对你们进行公正的审判。做好上断头台的准备吧,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