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的确奇怪啊,这附近的千户所哪有这般精良的队伍,那一行百人又是从何而来,看方向却是去了衡洲府,难不成跟刘爷金盆洗手有关系?”军师皱着眉头说道。
“想那么多干嘛?刘三爷这次金盆洗手,不知去了多少武林豪杰,真要发生什么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寨主撇了撇嘴说道:“儿郎们,先回寨压压惊,二嘛子你带人在这里守着,有什么异常抓紧上山禀报,这些日子只怕狠人不少。”
刘三爷金盆洗手算得上是武林大事了,他老人家本就是武林名宿,衡山派数一数二的高手,况且单单高手也便罢了,为人处世也更为老练,三山五岳,三教九流大小帮派哪个不卖他三分薄面,因而纵然是绿林道中,也有着不少敬仰之人。
“侯爷,刚才那一伙蟊贼难道不教训教训?”罗恩趋近了江胜,恭声问道。
“啊?你说那小毛贼?”江胜驱赶着坐下骏马,虽然有些隐隐的痛,但是这策马奔腾体会着风从身边穿过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畅爽,调理了一下呼吸,唯恐被风灌入口中,接着说道,“一群剪径的蟊贼罢了,碍不了事儿。”
又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已然看见了那颇为写满了沧桑的城门,百余名缇骑尽皆解下了斗篷,微微降速,径直冲着那城门而去。
铁蹄轰鸣之声更是惊得无数百姓纷纷避让,而那值守城门的士兵却是面色巨变,百余名骑兵呼啸,正面的威势实在是令人腿软。
旋即,一声令下,众人速度再缓,片刻之后,尽皆静止,动作整体划一,令得不少人叹为观止。
“什么人?”守城的把总本来处于后方了,见此情景又压下了心中的恐惧,看着那一名白袍锦貂公子哥傲然立于马上,不由得走上前问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南惊锦衣卫指挥佥事江大人,赶紧搬开路障,愣着干什么!”罗恩催马上前,马鞭一甩,亮了亮身上的腰牌,指着那守城的把总一阵喝骂。
锦衣卫指挥佥事?把总下意识一惊,再一望腰牌,的确是锦衣卫的小旗无误。
“是,是,”把总连声说道,旋即回头对着那战战栗栗的士兵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大人的话,赶紧搬开,莫要误了佥事大人的事。”
真说起来,把总是正七品,罗恩一个小旗不过是从七品,那把总应该在罗恩之上,只是锦衣卫又是何等的嚣张,更别提罗恩还是南惊城出来的,哪里会将一个地方把总放在心上。
江胜见此情景,向着那把总轻轻点头,旋即马鞭凌空一挥,座下飘雪白龙马亦是刹那之间一个猛蹬,横空跨过数丈距离,诸多锦衣缇骑紧随其后,纷纷入城,声势招摇。
……
知府府衙,
“知府大人,本官听闻衡山府中,有大户刘家,家主刘正风急公好义,为人豪爽,承蒙湘楚巡抚大人看重,欲授其参将之职,不知知府大人可曾听闻此事?”江胜很是客气地问道。(避免神兽,大家能看懂就好。)
“不错,侯爷也曾听闻此事?”衡山知府卢春微微皱眉说道,“刘正风弓马娴熟,口碑极佳,而且多次施舍救济城中百姓,巡抚大人怜其才能,方才奏禀陛下,为那刘正风请封。”当然,卢春并没有提及那刘正风先先后后花费的巨额金银。
“不知侯爷有何见教不成?”卢春烟言语中有着淡淡的不悦,毕竟他终究也是一方大吏,刘正风一事算是他的下辖范围,而江胜还是锦衣卫中人,彼此之间天然有些不对付,况且现在他还不清楚眼前这年轻侯爷的意思,对方从南惊城星夜兼程地赶来,莫非就是为了此事?
莫不是这雪衣侯同那刘正风有着什么嫌隙?不对,这也说不过去,毕竟若真有矛盾什么的,刘正风成为参将之后,反而到是更容易拿捏了,那这雪衣侯又是所谓何事而来?
“那便是了,”江胜淡淡点头说道,“那刘正风既然是我朝廷中人,又受陛下钦封,那其安危便不容有失,不知知府大人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