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城建之花的黎冬面容艳丽、肤白如雪,穿着一件单薄的碎花连衣裙,腰系一条浅色丝带,显得细腰盈盈一握。擦电瓶时出了点汗,薄如轻纱的裙子贴在身上,前凸后翘的身材更显曼妙。可惜的是这女人在沪市念了三年园林学校,学会了沪市女人的衣着打扮却没学到人家的一分精明,领导的问题她居然一无所知,吱唔道:“黄局长,我不晓得”。
黄局长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质问道:“你也是在这上班?”
“我”,被质问的黎冬立即粉脸通红,低头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见这女人如此窝囊,黄局长被气乐了,嘲讽道:“知道什么叫金玉其表吗?”
话音刚落,低头的黎冬垂泪欲滴,平时跟她关系还过得去的贾栋材知道里面的猫腻,连忙玩笑式地打圆场道:“黄大局长,你这就不公了。黎冬又不管收钱,她哪晓得有几多营业额?”
所里隐约有些江义贪污电瓶车票款的传闻,加上贾栋材这么一提醒,很不高兴的黄所长也转过弯来,但仍然严肃道:“黎冬,你能考上小中专就证明你是聪明人,以后工作上不光要守纪律还要处处细心留意。我跟你讲,不要把工作当饭碗,要把工作当事业。”
“哦”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
“哦”。
看着打扮时尚的黎冬逃似地离开,黄局长露出几分苦笑,无奈地连连摇头。上下同欲者胜,风雨共舟者兴,有点文化的不思上进,何况是那帮老油条?
坐旁边抽烟的贾栋材会错了意,陪着笑却颇不以为然。
谁他妈的天生会做事?
再说,遇人不淑又不是她的错,没人谴责那位始乱终弃的赵公子,却把脏水往她身上泼?要他说,这女人虽然好打扮了一点、娇气了点,但比所里那些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强得多。
抽完一支烟,烟瘾很大的黄局长又用烟屁股续了一支,突然想起‘长江防护林’的事,不由心里一动,询问道:“材伢,你在苗圃里实习过吧?”
“呵呵,差不多一年吧。赣昌园林局的况局长以前是我们学堂里的校团高官,我们这一届有一个算一个,都给他白打了一年工。”
“怎么说?”
园林局苗圃里的临时工都450元/月,贾栋材这帮专业技术人员不但一分钱工资都没有,连伙食都得吃自己的。
“你们也学到了技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