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跟当官的打伙做生意,都是领导的亲戚朋友,换成其他人,谁敢?
想明白了这一层,刘明亮终于转过弯来,自己这次被姐夫害死了。要是按老爹讲的小苗圃去跟豺狗谈,这事也就办成了,可被姐夫那蠢货一带歪,小苗圃都办不成了。
“程建?”
一听是女婿自作聪明,刘冬生的脸色立即阴沉,随即又笑了起来。
“冬生?”
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杯,刘冬生笑道:“你不懂,程建这次没想周全,但心思没错。想上进,不紧跟领导怎么行?亮亮,多学着点,以后到了政府办,眼睛要亮,更要脑壳转得快。
去看书吧,考得好些,以后对你有好处。”
“哦”,刘明亮答应了一声,还是不甘心什么事都没帮兄弟办好,连忙道:“爹爹,我们自己搞不成了,还不能去参一股?”
还不算太蠢,刘冬生对儿子总算是满意了些,鼓励道:“还有呢?”
“以豺狗的名义参股,他是具体经办人,黄大仙不可能按别人的比例抽成,反正他也拿不出钱,还不如给我们。当然,让他白帮忙不可能,嗯,不管他争到几多优惠都算他的,我们只要那些指标?”
只是嫩了些,人还是蛮聪明的,刘冬生点点头,笑骂道:“滚。”
“哎”
……
第二天一早,刘明亮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去上班,快手快脚地帮兄弟把活干好,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吃包子、喝豆浆时,歉意道:“豺狗,那事搞不成了”。
“啊?”
狼吞虎咽的贾栋材顿觉美味的包子难以下咽,却怨不得兄弟让他白高兴一场。刘叔确实讲的在理,换成他在对方的位置上,也不敢冒着多赚点钱的风险,去得罪黄局那样的狠人和钱县长那样前途无量的领导,况且还关系到明亮在县政府办的前途。
可惜了。
见老同学、好兄弟失望,刘明亮这当老弟的也不落忍,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正事。老兄没钱投资,总不能让那些指标让别人白占去吧?
自己是具体的经办人,黄局长于情于理也会给点优惠,但习惯义字当头的贾栋材觉得兄弟小瞧了自己,不满道:“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
兄弟义气,刘明亮又如何想白沾便宜?
“豺狗,一码归一码。你要是不愿拿这钱,就当我没讲过。”
见兄弟突然严肃起来,贾栋材不禁心里一暖,打趣道:“啧啧,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大方人咧!”